何方士面对村民们的询问解释说:茶树实难恢复,萦姑娘受到天道指示自愿以身献祭,临走前交代何某将尸身抛入「天井」以常驻此法。
说完还做垂泪状,声声念着枉为修士,愧对苍生。
情真意切的实是叫村民们对他又拜又谢。
“嗤。”郁执轻嘲。
江荔歪头看他一眼,道:“这何方士一定有问题。”
“嗯,问过几户村民了,他们说何方士如今在萦娘的家里为她超度。”沈清淼道。
“超度?他是修士还是和尚!?一村子没脑子的人。”郁执嘲讽道。
厉如风听完他的话皱了皱眉,张口似要说什么。
江荔唯恐这祖宗暴露,马上道:“郁公子的话是难听了点,但也不是全无道理。”
“嗯,我们知道的所有信息都是村民们提供的,据他们所言这件事里他们功过分毫不占,摘了个干净,或许有所隐瞒。”沈清淼又道。
厉如风闻言沉思,“那先去找何方士探个底吧。”
“他不会逃走吧?”江荔担忧,“毕竟我们来了好几日了。”
厉如风皱眉,“先去看看再说。”
*
一行人到达小村边界的那个小院,此事才过不足半月,这小院便已破败不堪,处处覆满灰垢。
几人最终在厨房凌乱的柴火下发现已死的何方士,衣衫凌乱,颜色可怖。
厉如风探查过,发现何方士落脚的客房有些打动斗痕迹,散落了一地受损的低阶法器和符咒。
何方士左胸前没入一柄柴刀,是致命伤,血迹已经干涸,许是死了几日了。
“有些棘手。”厉如风眉头紧锁。
江荔紧盯着何方士那面容平静张老脸,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俯身上前,扒拉开何方士的眼睛,一对白澄澄的荔枝眼霎时出现在江荔面前。
江荔吓了一跳,忙松开手退到众人身后。
郁执肩上那只角雕逮住机会对她吱哇乱叫又嘲又讽,头上几根稀疏的白羽又高傲的支楞起来。
嘿,你个小东西怕是要造反!我干不过大反派还能干不过你吗!?姑奶奶新学的法术正好用你这臭鸟练练手。
江荔朝角雕呸呸呸。
角雕朝江荔呀呀呀。
在郁执不耐的眼神下,一人一鸟毫不畏惧的转移战地到门外去打,登时闹得鸡飞狗跳。
*
当天夜里江荔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起身披上外衣蹬上鞋子朝厉如风和沈清淼住的方向去了。
在她没注意的门前那株老歪脖子树上,郁执浑身散发着不快的气息。
第8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