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说完就径自转身走了进去,陈忠犹豫一下,自然是跟上。
二人落座,见林恒不曾询问,陈忠就知道这是等自己继续说呢。
也就没耽搁,思虑一下,接着刚才的话头说道:“一来,此人身份微末,王爷降尊相待,本就已经于礼不妥。”
“这二来,根据老臣的了解,此人的身份,恐是有些问题。”
林恒眉头一皱,那第一点他压根就没往耳朵里进。
第二点倒是让他有些疑惑,那不就是一个杂货店老板吗,怎么看起来还有些说头?
想了想,就问道:“何出此言?”
陈忠却是反问了一句:“王爷可曾记得,老臣曾说之前的债务的期限是多久?”
林恒有些纳闷,那不都解决了嘛,还提它干嘛,又不是啥光彩的事。
不过沉吟一下,还是回道:“七日。”
“若未能按时偿还呢?”陈忠继续问道。
林恒眼皮一挑,回道:“记得说是要去宗正寺衙门?”
陈忠点点头,接着问道:“可王爷有无想过,一群微末商流,能有这个胆子去状告亲王?”
嗯?
陈忠这一说,林恒还真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
之前还未真正的转过劲来,对于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没有一个真正的认识。
民不与官斗,何况是自己还是亲王,那几个商人真有那个胆子去宗正寺衙门击鼓鸣冤?
要是平民,被逼急了,抱着“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心思拼一把,那还说得过去。
毕竟那是一百多贯钱,对于平民家庭可是一笔不小的金额。
但要换成商户,那可就不一定了。
先不说在这个重农抑商的时代,商人地位更低一些,单说商人重利这一点,他们就不应该干出这种事情来。
咱就算再不得宠,那也是个王爷。
就算你官司告赢了,那结果充其量也就是能让王府的面子上难堪一些,林恒被皇帝斥责一番,最后赔钱了事。
他们就不怕林恒小肚鸡肠,王府秋后算账?
一群商户,凭什么跟皇家斗?
要知道,他们这么干,要深究起来,可也打的是皇帝的脸啊。
恐怕林恒真要报复,皇帝那边也只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古怪!
想明白了这些,林恒这才重视起了陈忠的话。
转而又想到,陈忠能这么说,显然应该是了解一些内情的。
林恒也没端着,直接问道:“看来忠叔是知道些内情的吧?”
陈忠既然开了口,那就不会再拘着,闻言就说道:“为了王爷的安危,外人接触,老臣自是要调查一番。”
这话既是表功,也是怕林恒多想,怪自己擅自做主。
林恒倒也理解,闻言就接了一句:“忠叔恪尽职守,本王明白。”
听了这话,陈忠这才放了心,说道:“据老臣几日前的调查,这些商户本是没有这个想法的,而这去宗正寺,是那王鑫一力主张的。”
“至于这王鑫为何如此,应是与长安县令府有些关联。”
林恒是越听越糊涂了,这怎么又把长安县令给扯出来了?
不过倒也没急着问,而是一副静待下文的模样。
陈忠见此当然不敢耽搁,接着说道:“那王鑫主张要去宗正寺之前,有人见到他与县令府一家仆在兴福楼吃过一顿饭,第二天就召集那几家商户,于是...”
林恒听是听明白了。
陈忠他还是了解的,讲究话说七分,能说到这个程度,那基本上就是确定这事跟县令府脱不了关系。
可他还是纳闷,记忆中自己连这个长安县令面都没见过,对方为何要恶心自己呢?
想了想,就问道:“本王不解,此举对那县令有何好处?”
陈忠这次却是不那么痛快了,斟酌再三,才回道:“那人已经在长安县县令位置上待了有八年之久了,今秋便是四年一度的大考。”
林恒闻言依旧不解,这怎么越说越远了?
陈忠见状有些无奈,也不知道自家这王爷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不过话都已经说到这了,再藏着掖着也没啥意思,于是就继续提示道:“吏部尚书黄鹤年,正是本次大考的主审官。”
顿了顿,继续说道:“老臣要没记错的话,这人也是尚书令的得意门生。”
“长安县,虽是京都府衙,但是无缘无故的,恐也入不了那国丈府的大门,所以这才...”
林恒稍微一愣,瞬间,全明白了。
......
第6章 又弯又曲的直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