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变成了庶长子。
宁德元年春,皇后诞下皇室的嫡长子,又在以骆安策为首的朝臣的进谏下,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皇太子。
许是皇帝觉得对不住自己青梅竹马的王妃以及那曾经极尽宠爱的大儿子?
又或是为了敲打骆安策一派?
结果就是皇帝不顾朝臣的劝谏,力排众议,硬是将晋王这个封号给了林恒。
可任性之后总是伴随着妥协!
尤其是皇帝的位置还不算很稳当的情况下,而且似乎皇帝还有心避免林恒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于是他这个名义上的大夏朝第一亲王,食邑和封地却少的可怜。
封地就在长安城北的一个小县,明着说食邑千户,但实封其实也就五百户顶天了,跟一个开国县侯差不多。
对于王府的男丁人数也有着严格的限制,卫队和家仆拢在一起,不许超过二百人。
至于其他亲王那些遥领的某某府牧,某州大都督之类的头衔,那是想都不要想。
至于亲王府的职权结构,倒是齐整,什么亲事府,帐内府的,架构一应俱全。
可惜,人呢,皇帝是一个也没给安排过,徒留空架子罢了。
搞的封地那些税收什么的,林恒还得自己安排家仆去操心着。
.....
皇帝对于晋王的压制,不用说,谁都看得明白。
可以说,林恒绝对是大夏朝最荣耀,也是最穷,最没有前途的亲王了。
位于池阳县的晋王府,除了母系那边的关家人员和一个本家的叔王没事会过来看看,平日里也是门可罗雀。
不过今天,显然是个例外。
“陈管事,不是小人不开眼,只是王爷这钱,也欠的有点太久了。”
“宁德二年欠下的,说是隔年就还,现在都宁德四年了,却还没见一个铜板呢。”
“这样吧,利钱我们也不要了,就请王爷高抬贵手,把本金给了就行,您看?”
王府门外,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正微躬着身,冲面前的老头说道。
看这男子的着装,一身棕色长袍,质地虽不算顶级,但也绝对不差,身材还有点胖,在这个年代,显然就是丰衣足食之家。
而他的身后,还站着六七个类似着装的男子,闻言也都是附和着。
“对对对,就请王爷开开恩吧。”
“小老儿真是等着这钱周转呢,要不然也不会过来。”
“要不麻烦陈管事进去找找王爷?”
......
陈忠闻言却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些苍老的面容上,涌上了浓浓的无奈。
还钱?
王府要真有钱的话,还会去你们这些商户那里借钱?
士农工商,等级分明!
堂堂亲王府,却被一群要债的商户堵了门,真是荒唐啊!
可应付还是要应付的,深吸一口气,陈忠先说了一句:“各位稍安勿躁。”
等众人安静了下来,才继续说道:“王掌柜的,不是我不去找王爷,只是王爷这几日身体不适,实在是不便见客。”
顿了顿,又说道:“这样吧,等王爷身体见好,定当差人去请各位入王府商谈此事!”
这样的回应,众人自是不满意,于是有个胆大的,当即就脱口而出一句:“身体不适?王爷这怕不是又找了个托词吧?”
陈忠闻言就眼睛一瞪,冲着那人厉喝一声:“放肆!”
而王府门口的两名护卫,闻声也都迈步凑了上来,手都放在了刀柄上,一副要处置人的模样。
那人当时就懵了,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失言了。
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亲王,岂是自己这等小民能讥讽的?
刚才也是心急着要钱,顺嘴就秃噜出来了。
一个哆嗦,那人赶忙就拱手躬身,冲着陈忠说道:“陈管事恕罪,小人失言了。”
认错态度极好,陈忠倒也没有再追究,冷哼一声,冲着护卫挥了挥手,就页就算是揭了过去。
那王掌柜倒是个机灵人,见此也就拱手微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小民就先告辞了,静候王府的召唤。”
顿了顿,不等陈忠接话,又从袖口里掏出一份借据,展开后给陈忠看了看,说道:“七日为期,要是小民等不到王府差人,那可就得去长安城的宗正寺衙门给那鸣冤鼓去去尘了。”
说完一躬身,冲陈忠行了一礼,转头就往路边的马车走去。
其余众人本来就是以王掌柜为首的,见状也就都没多留,行了一礼之后,往各家的马车走去。
扬鞭驱马,几声马夫的驱赶声之后,王府门口重归寂静。
看着那几架远去的马车,陈忠叹了口气,心中不禁有些焦急。
这次要是处理不好,可是有点麻烦啊!
要真让那波人去了宗正寺衙门,那王爷的脸面,可就真的全没了。
念及于此,撩起长袍的前幅,陈忠小跑着就进了王府。
......
第1章 第一亲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