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鱼苗,被穷汉赵福贵拉回来的时候,村里的男女老少都跑过来看稀奇。
赵富贵的人缘不赖,因为他有杀猪绝活,所以十里八村的老少爷们,经常找他杀猪。
特别是他灌制的荞面猪血肠,口感好,味道正,几乎成为北塘村附近人的味觉记忆。
甚至有些外嫁的姑奶子,或者外乡营生的人,每当家里捎来猪血肠,只要吃上一口,就知道是不是赵福贵的手艺。
老赵破天荒地放了两挂鞭炮,随后,便把鱼苗放到了鱼塘中,这些鱼儿在桶里憋坏了,进入鱼塘后,便开始撒欢畅游,偶尔还有跳出水面的。
赵福贵作为杀猪匠,应该是个狠人,可是这家伙天生的泪点低。
当他看见自家的鱼儿在塘里游时,还是激动得热泪盈眶,他感叹自己梦想变成现实,更感谢这个好时代。
在他的眼里,这鱼池里鱼儿就是他的钞票,这些生灵会给他带来美好的生活。
对于庄稼人来讲,吃点苦受点累,这都不算什么,赵福贵都能够做得到,而且会做得很好。
他每天起早贪黑,割鱼草喂饲料,定期更换鱼池里的水,往鱼池里撒药剂,像伺候孩子似的伺候着他的鱼儿。
赵福贵一心一意地营务着他的鱼池,在鱼池边上搭了一个临时窝棚,夜里就住在这里,看护着他的鱼池。
放入鱼苗的第一个月,赵福贵鱼池一切正常,用他自己的话说“这个月是危险期啊,过了这个月,就说明鱼儿已经适应了新环境,往后就好弄了。”。
因为新鱼苗度过危险期,赵福贵每天都是笑眯眯的,可乐呵了,这就叫人逢喜事精神爽。
直到有一天傍晚,北塘村的“倒爷”赵二柱,把他的三轮子车停在了大路边上,大步流星地来找赵福贵。
“二叔,在吗?我来串个门,看看您的鱼儿。”
赵福贵听到声音,忙迎了过去,说:“二柱啊,今天怎么这么清闲啊,最近生意怎么样?”。
“还行吧,我这些天一直在收蘑菇和药材,今年蘑菇丰收,价格不行,药材已经被大家刨挖得差不离了,一天收不了多少哩!”二柱边点烟,边递给赵福贵一支烟。
赵二柱在鱼池边上转了半圈,转身看了看赵福贵,他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上去。
“二叔啊,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您点消息,我在外村转悠着,收山货,有人说您这鱼池破坏了咱村的风水,而且还说是能人给掐算过的,您可要加点小心了,别人坏人给您鱼池撒毒药啊!”。
听二柱说出这话来,把赵福贵吓得一激灵,说:“你说的,可是真的?我就感觉最近有些不对劲呢,几个老娘们闲话淡话地刺激我,原来有人眼红啊!”。
“二叔,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您可得加小心点!”
赵福贵狠狠地吸了两口烟,说:“侄子,我知道这肯定是杨半仙在背后捣鬼,这小子和我有过节,这次,看我养鱼,他眼气的很,我这把烂沤麻坑变成鱼池,就破了风水,这不他妈是鬼话,是啥?”。
“二叔,您和杨半仙怎么还结梁子了,这个家伙,您还是少招惹为妙啊!”
“你是不知道啊,早些年,我给他家杀猪,吃饭喝酒时,他非说我摸他老婆屁股,调戏他老婆,你说说,他那个丑老婆,有啥可摸的哩!”赵福贵气哄哄地说。
又唠了一会儿,赵二柱开着三轮车回家去了。
这一夜,赵福贵失眠了,傍亮天时候,他也算是想开了点,料他杨半仙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们再来说说刘万山,现在他可成了村里的暴发户,用村里人的话说“刘万山是制砖机一响,黄金万两”,他的日子可是抖了起来啊!
每天窑厂的烟囱不停地冒着黑烟,各种大小车辆进出窑厂,拉走新烧制的砖瓦。
刘万山距离他盖楼的目标越来越近了,可是,凡事都没有十全十美的,他也有一件自己的愁肠事。
刘万山家亲哥仨,老三在窑厂被活活烧死了,三弟媳方桂兰改嫁到外村
第127章、都有难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