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那种自卑不自觉地压弯了他的脖颈,让他不自觉地低着头,如果非要抬头看人不可,那他的眼里一定藏着怯意。
可现在他能很自然地和自己对视,并且不落下风。甚至沈煜白能在他的眼里看到不可名状的狡黠与野心。
一个人眼神的变化往往代表着心境的变化,他怎么没有注意到李文轩眼神已经和从前大不相同?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沈煜白想不起来了。
沈煜白说:“文轩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早点回去,时候也不早了,我和你嫂子也就先不请你上楼了,等下次我和你嫂子准备好饭菜再请你们来家里吃饭。”
“沈哥客气了,我也该走了,那就明天公司见了。”
“行,明天见。”
乔婉歌目光随着李文轩的背影而去,她说:“我不识货,文轩手里的望远镜应该是个价格不便宜吧。”
“那是自然,自打SQ开始盈利之后,他就没有用过差的东西。”
“嗯……”乔婉歌皱了皱眉,她为什么会觉得那个望远镜并不是拿来望月坑的,而是来窥视别的什么东西。
为什么李文轩这个人总让她觉得并不简单。
是夜,乔婉歌又梦到了那个可怕的男人,那个男人在她的梦中化作了一只蝙蝠,紧紧地吊在沈煜白的吊顶的一角色好像做好了随时攻击沈煜白的准备,只等主人懈怠之时,然后迅速地朝沈煜白飞去,将他的动脉咬破,趴在他的颈部贪婪地吸着沈煜白的血。
一次又一次的噩梦再加上沈煜白口中所说的那个对SQ了若指掌的对家,让乔婉歌越来越确定那个男人的存在。
现在是我方在明,敌方在暗,就连煜白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惹上那样一头狼的,她越来越担忧起沈煜白的安危起来。
上辈子,她觉得她被于洛儿和于青斌欺辱,丧失了清白,这让她日夜活在了“我不配”的魔咒里。
后来妈妈生病之后,爸爸又把所有注意力和金钱都放在了妈妈身上。她因身体的不洁而自我嫌弃,因无法替父母分担而自责,就这样躁郁症找上了她。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一个个煎熬的夜晚,那种不能安然入睡的痛苦,想一想就会令她惊恐万分。
现在这种感觉又找上了她,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乔婉歌掀开了被子下了床,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客厅,夜阑人静,黑夜与睡梦笼罩着大地,万籁俱寂,唯独古铜色的钟摆在不知疲倦地摆动……
黑暗,她害怕黑暗——
她害怕一切黑暗,不管是上辈子内心里没有光明的前景,还是这辈子隐藏在暗处伺机行动的那颗黑暗的心,她都怕。
好在高档小区的灯光做的都很不错,今晚的月亮也够明亮,乔婉歌拉开白色的窗帘,想要找找天边明亮的月色。
看着天边的月亮,乔婉歌忽然想起初中时候的语文老师,她初中的语文老师是一个文艺女青年,她曾告诉乔婉歌月色是冷的。现在她深以为是,这明月看久了,你会觉得它洒下的银辉是冰,尤其伴着耳边滴答滴答的钟摆声,她忽然觉得周身一阵寒凉。
于是她便不再看月亮,追光嘛,月光太冷,她去看灯光总行吧。于是她低下头,往楼下看去。
因为距离不同,所以光彩也不同,说起来路灯要比月亮更亮得多,但人们还是会忽略路灯,看那遥不可及的月亮。
乔婉歌抱手而立,也许是死过一次吧,每当到了夜晚她都感慨良多。
看着看着,忽然有一个穿着黑衣黑裤的男人从树荫下走了出来,衣服上写着两个大大的白色字母WH。
WH?这衣服怎么那么像李文轩今天穿的衣服?
乔婉歌看了一下身后的时候,指针指在凌晨一点三十二分。
不知道怎么的,乔婉歌脊背一阵发凉,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将要破土而出。
乔婉歌浑身紧张得就像拉满了弓的弦一样,她赶紧地拉开了落地窗上前查看,仔细看去,楼下那人果然是李文轩。而他却不是要离开小区,而是钻进了八幢二单元的大门里。
奇怪,这个点他早该回家了才对,他为什么还在景园逗留。
乔婉歌在阳台上站了很久,等了十分钟之后,对面十二层左右的一户房子灯光亮了。
她见对方好像有往自己这看的趋势,乔婉歌来不及细想,赶紧蹲了下来。
奇了怪了,难不成李文轩也住在冬宁苑?
第164章 将破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