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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抖,趴在地上,还未问话,鼻涕眼泪就糊了满面。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草民知错了!”
      那人头磕个不停,正是方才暗讽温淮后被怼回去,趁乱报复的宋康远。
      楚君玄懒得听他求饶,嫌吵,挥挥手:“拉下去,砍了。”
      “是,王爷。”钟绍领命,当即走过去,拎起宋康远的后领,将人拖下去。
      “救命!救命!我爹是户部侍郎,不能这样对我!救命!九皇子救我!”
      宋康远怕的直挣扎,奈何他这点挣扎在钟绍眼中不过是小儿科,半点用都没有。
      被提起存在感的楚信差点就想踢死那个蠢货,自己想死,也别拉上他。
      “哥哥。”温淮瞥了一眼宋康远,忽然出声。
      “怎么,公主是想给这个废物求情?”楚君玄抬眸,看了她一眼。
      在宋康远希冀的眼光下,温淮摇摇头。
      “不是。”
      温淮挽起袖子,露出雪白的半截胳膊及袖兜,亮给众人看。
      “想看的看到了,认为我出老千的,可以指出来是哪里出了。”
      指不出来,那就不好意思了,没证据不干。
      楚君玄一来,谁还在意温淮有没有出老千。
      也就只有几个耐不住好奇的,余光瞥了几眼。
      袖子放好,温淮才道:“王爷要杀要剐自便,我先走了。”
      她没兴趣给谁求情,楚君玄暴戾疯批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看似是给她出口气,搞不好是自己瘾犯了,想见血了。
      温淮说完这话,也不在乎其他人是怎么想的,摆摆手,果真走人了。
      至于楚君玄塞给她的那盒药膏,也被她随手扔进袖兜里,不要白不要。
      楚君玄未阻止温淮,目送她大摇大摆走出了赌坊。
      她人一走,楚君玄就没什么劲了。
      “都杵在这里做什么?地板上有黄金吗?”
      说这话,就好像刚才没让人起来的人不是他一样。
      楚君玄话一说完,该拖人的继续拖人,该逃走的,也纷纷谢礼逃走。
      楚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硬着头皮上前。
      “皇叔,若是没什么事的话,信儿也……”
      楚君玄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
      “不务正业,成日赌博,该罚。”
      楚信这心瞬间就提了上来。
      “信儿知错,皇叔恕罪!”
      楚信好赌有两三年了,楚君玄知晓,但懒得过问,这次是第一次以这个缘由说要罚他。
      楚君玄摆摆手,“回宫跪上四个时辰去,没满,不准起来。”
      “……是。”方才还横得起来的楚信,这会儿只能装鹌鹑,乖乖受罚,不敢有异议。
      *
      温淮得了两万两银子,毫不客气得给自己置办了许多东西。
      她被抬进摄政王府,一切从简,缺的东西也只能日后慢慢补上。
      等到她悠哉悠哉玩完逛完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夜晚。
      回房后,温淮先是吩咐了下人送来热水,劳累了一天,她没让人伺候,褪去衣衫,进入到浴桶中沐浴。
      明明门已经落上拴,然而泡到一半,温淮便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隔着屏风,她看到一个玄衣身影走入了房中。
      水雾氤氲的室内,温淮额角的青筋微微凸起。
      “哥哥,在人洗澡的时候闯进来,是不是太过不要脸面了?”

第8章 不要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