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美人和美酒，头脑都让泡坏了。现在看来，他们才是错的很。我们顾家二少爷聪慧依旧，看你这架势，是打算扛起整个顾家的担子了？”
顾长安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辛德立又道：“顾家现在这光景，你还真要抗？拿什么抗？”
要说钱，还欠着钱；要说生意，早就将名声臭了；若走科举，顾长缨身上算是背了案子的，顾长安又从小没正经读过几本圣贤书；最后一条路，就是娶一房好妻，可顾长安连续两任少夫人死于非命，哪家会把女儿嫁进来？
辛德立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他顾长安还能有什么办法将顾家这烂摊子给扛起来！
“若说抗，自然第一步就要搞清楚这背后黑手是谁，不然对着面前虚打一通也不过是白费力气。辛掌柜，你不妨告诉我，五年前你从倾心墙不告而别，究竟是为了什么？”
辛德立摇摇头，没有回答。
“不好回答？那我就猜了——”
顾长安用胳膊支着面颊，一点点说道：“你这次回来，是为了替背后的人取得顾家的祖宅。能使唤得动你辛掌柜的，想必南来北往的江湖人士，不会让你消失五年；再说家人，你又没有什么家人。这么算来，只有一股强大不可抗拒的力量才能推动你辛掌柜如此忙前忙后的张罗一番。这边不难猜出，这人，乃是官府中人，甚至是宫里的人，对不对？”
辛德立苦笑道：“你又何必为难我……”
“看来第一步猜对了。那么我们继续想，宫里的人要我这祖宅做什么？若说这位置好，京城比这里好的也不是没有；若说钟灵俊秀，宫里来人下一道旨，我们居家搬了便是，又何必这样费尽心机，特意来搞这么一场巧取豪夺呢？”
顾长安一步步逼近真相，唇边已有笑容：“因此，这人毕竟是不便露面，甚至是在朝廷中没什么势力的人，如此的人却能让你辛掌柜鞍前马后五年——这样的人，我想来想去，全天下也只有一个！”
他用手指蘸了茶水，在八仙桌上稳稳地写了一个字。
辛德立没有看，摇头道：“太过聪明向来不是好事。知道不知道这人，顾家都是要拱手相让的，长安兄又何必操这个心呢？”
“倒也未必。”
顾长安看辛德立不去看桌上的字，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说：“距离约定书最终日子还有三天，再超过的我付万三的日息便是，银子么，慢慢赚总是有的。”
辛德立以为他昏了头：“长安兄，万三的日息，你算算看是多少？从小到大，你每日除了喝酒，便是美人，难道还有什么可以赚银子的路子……”
说到这，他突然住了口。
顾长安懒懒的看着他，不动声色地拂去了桌上的“梁”字，淡淡的开了口：“看来，你已经想到了。”
他顾长安，还有一个可以逆天的路子，一直没用呢。
第59章 天若亡我，我便逆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