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具是要感激少夫人大恩大德，还望少夫人不计前嫌，原谅佩兰的从前的错误！”
知夏被这大阵势吓了一跳，赶紧接过茶杯：“不必那么客气，我喝便是。”
说完，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因为喝的太急太快，竟然连味道也没尝出来。
佩兰阴恻恻的眼神盯着她喝完整杯茶水，整个人就要松了一口气似的，慢慢回到一旁，寻了凳子坐下来。知夏只觉今天佩兰行为失常是因着突见旧人，还温言安慰道：“我身上还有不多不少十几两银子，你尽可拿去用。”
佩兰斜眼望她，面上的神色不知是嘲是喜：“我在顾家做下的事，少爷一样也没有告诉你吧？”
知夏迟疑了一秒：“什么？”
她只知道顾长安突然将佩兰解了奴籍送出府去，倒还真没细问过来龙去脉。
“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主子，怎么会关心一个下人的去留呢。”佩兰的笑里带着冷意：“我把顾夫人给你的补药换成了泻药，又给南琴出主意让她给自己下毒栽赃给你。还有，把狼蛊毒从少爷的书房里偷出来交给了以为大人物——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
知夏瞠目结舌看着她：“是你放了狼蛊毒？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这些人平时习惯了下人们说什么干什么，好像他们天生就是你们的奴隶一般，当然会觉得诧异。下人么，听话肯卖力气，然后拿钱就好了。我在顾夫人旁边，她拿我当个物件一般送给了少爷；少爷又把我当个物件，一摆就是快两年。”
佩兰看着知夏由震惊到怜惜的表情，语调渐渐变得绝望起来。“下人，也能算做人么？你们进进出出，可曾有一秒钟记得过我们的存在？哪怕是同为姨娘，过得还不如天香楼出身的歌姬，没人看见我，没人在意我。我——我就是要做些事情让你们看到我的存在！”
知夏感到身体中有种无力感蔓延开来，她中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久病成良医，熟悉的感觉一上来，只好无奈道：“你把我骗到这里，不只是为了倾诉衷肠吧？你想报复顾家，为何又报复到我头上？”
“因为你最讨厌。”
知夏集中体力运起轻功想要使一计“飞龙冲天”，却发现身体逐渐不听使唤，根本没有力气。佩兰看了出来，突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大笑。
突然，那大笑又令人恐怖的戛然而止，佩兰的脸上已经笑出了眼泪。
“若不绑了你、折磨你，我怎么才能让少爷痛彻心扉、生不如死呢？”
知夏感到身体的力量在一滴滴失去，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试图说服她：“我从没对不起你……”
凭什么说最讨厌我！
“可是，谁让你是人家心尖上的人呢。”
佩兰看着知夏软软倒在八仙桌旁，眼神终于从疯狂变为呆滞。半刻之后，却又变得冷酷起来，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顿着说——
“顾、长、安，我要你为此后悔一生！”
第37章 报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