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早就不听了。”丁彦眼睛看着窗外，轻声说。
林懋看着他漠然的侧颜，似乎恍惚能看得见，当初那个坐在自己后桌，躲在书堆里埋头听着相声傻乐的男孩儿。
“为什么不听了？”林懋问。
“林懋，我跟从前不一样了。”丁彦没有回答，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林懋敛去眼里的心疼，轻声问他：“所以呢？”
丁彦看着窗外一盏盏掠过的路灯，突然觉得发自内心的疲累。
“你刚开始坐我后座的时候，我看你可不顺眼了，”林懋缓缓开口：“我想，这男孩儿痞里痞气的，铁定不是什么好人。”
“喊我林摸奥，谁会起这么没脑子的名字？我以后一定要离你远点，免得挨得近了失智。”
林懋扭头，笑着看他：“头一回你们后面一堆人打赌，买了瓶水给我你还记得吗？”
丁彦眼眸低垂。
“你一定不记得了，”林懋扬起嘴角，笑得温柔：“你是第一个，第一个不管我装的多冷淡，依然愿意亲近我的人。”
“彦哥，从你第一回递水给我，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丁彦下意识抬头看向他。
“哈......”林懋抿着嘴角，抓着他的手交握放到自己的腿上：“我好追吧？”
或许是顾及行车过程中拉扯不太安全，亦或是林懋大手掌心的温度实在太过温暖，丁彦突然就没有了反抗的意欲，手掌放松地任由他握着。
“后来，”林懋拇指轻轻摩挲他的手背：“我不止一次想......想那些事儿...”
丁彦被他的暧昧语气，不由自主代入到不健康的事情上，手指无意识地颤动了下。
“对，就是你现在想的那些事儿。”林懋侧眸看见他泛红的耳尖，轻笑出声。
感受到他手掌往回收力，林懋掌心更用力地攥住。
“那段时间，婉儿大着肚子过来找我，医生说她如果打掉会没有办法生育。我们俩的爸爸整天过来发酒疯，闹得全世界不得安宁。”
“我那时候，”林懋轻叹了一口气：“我那时候面对你，实在是太自卑了。”
“我怕你会被他缠上，被我们这些糟烂事儿缠上。”
“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办法预见，要怎么样做才能够给你好的生活。”
“阿彦......”林懋握住他的手掌，在手背上细细亲吻，声音暗哑：“在我心里，你是小王子，我实在是舍不得。”
晚春的夜晚静谧依旧，车子平稳停靠在公寓楼下。
连接手机的音响里，此刻小声播放着郭德纲的相声，于谦在一旁捧哏，惹得台下观众一阵哄笑。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住在这的？”丁彦率先打破这份沉默。
林懋回答：“一年多以前。”
丁彦逐渐拼凑起，很多个晚归的晚上，经常见到的这辆、以为跟自己同为沪漂的命运的车，里头坐着的竟是林懋。
林懋看他长久地不说话，赶紧道歉：“阿彦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来打探你的生活。”
“我只是，”林懋用力握紧他的手掌：“我只是，太想你了...总忍不住想要过来远远的看你一眼，我一直...一直都控制的很好。”
丁彦扭过头，微微蹙着眉看他。
“我......”林懋被他看得心虚地低下头：“我承认，那回确实是，看见你跟张子夫走得太近，所以一时...一时嫉妒地厉害，所以才...”
“每回都得...”丁彦低声说道。
“什么？”车内灯光微暗，林懋身体前倾，想要听得更清楚些。
丁彦扭头，执拗地看着他的眼睛：“每回都得是，任由你决定吗？”
“凭什么...”丁彦掌心微微握拳，低头看着膝盖。
再次哑声问道：“你告诉我凭什么，林懋......”
第88章 坦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