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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铜锣声一响,戏正式开演。
      首先出场的是一位王爷模样的人,前呼后拥,排场十足。
      王爷有两位幕僚,都很得王爷倚重。刚开始,君臣相合,共事融洽,但随着时间长了,其中甲幕僚越来越得王爷的重用,另一个乙幕僚心生妒忌,便起了扳倒甲幕僚的想法。
      只不过,甲幕僚做事周到,细致圆滑,没有能令人下手之处。于是,很长时间里,乙幕僚都只能暂时蛰伏,伺机而动。
      最后,乙幕僚想了个歪主意,准备从甲幕僚的家里人下手,指望甲幕僚后院“起火”之际,趁机取代他在王爷那儿的地位。
      场景一换,王爷身边多了一位仙风道骨的道长。原来,王爷为了追求长生不老,到处寻找长生方,不老丹,这位道长就是被乙幕僚举荐上来的。
      王爷吃了道长炼制的丹药,果然龙精虎猛,重焕生机。道长趁机进言,说王爷只要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女子在午夜子时行房,便能延年益寿,获得长生。
      此幕一出,潘洪广霍然起身,死死盯着神态悠闲的段九娘,咬着后槽牙轻声说道:
      “段老板是什么意思?你不要命,我可还想多活两年。你知道你这是什么吗?窥视皇家私密,冒犯皇家尊严,乃十恶不赦大罪,是要被砍头的!”
      段九娘慢慢呷了口茶,指指座椅:“戏还没演完呢,急什么?窥视皇家私密?谁说的?哪位敢站出来承认?砍头?哼,谁砍谁的头还不一定呢!”
      说完,茶杯应声而裂,段九娘又揉搓了几下,茶杯瞬间变成了粉末。
      这一手直接将潘洪广震住,他这才有些回过味来,以审视的目光牢牢盯着段九娘,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你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你真的只是一个酒肆老板?”
      段九娘站起身,拍了拍潘洪广的肩膀,他承不住力,一下子坐回圈椅,听段九娘好声好气地说道:
      “潘先生,人要有耐心,看戏也不能半途而废,这戏的精彩部分马上就要到了,您还是先把戏看完,咱们再说其他吧!”
      然后,段九娘朝堂上停下演出的众人挥挥手:“继续!”
      锣鼓声又响了起来!
      故事继续,有了道长的进言,王爷就开始了疯狂的行径,不光到处搜集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良家女子,就连那些有夫之妇都不放过。
      这时,乙幕僚瞅准机会,买通了甲幕僚夫人身边的仆妇,弄到了甲幕僚夫人的生辰八字,道长一算,竟正好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人。
      乙幕僚一不做二不休,当天就上报了王爷。王爷略一沉吟,就命令暗卫把甲幕僚的夫人给掳到了王府别院。
      当晚子时,道长边做法,王爷就边霸王硬上弓的将甲幕僚之妻给强了。
      甲幕僚的夫人是个贞洁烈女,哪受得了这样的折辱?疯了一样要跟王爷同归于尽,但螳臂挡车,被盛怒的王爷一剑穿心,香消玉殒。
      王爷强占臣下之妻本就是一件不能为外人道的丑事,更别说还将之杀害。
      为了掩盖这件事,乙幕僚向王爷献计,把甲幕僚之妻塑造成一个红杏出墙的荡妇,因被家中仆妇知晓,羞愤之下就上吊自杀了!
      甲幕僚从来都是对王爷忠心耿耿,信服有加,自己夫人为何自杀?奸夫是谁?都被王爷派人调查清楚,他不疑有他,完全相信了。
      因自己夫人死得很不光彩,甲幕僚心有怨恨,连夫人的丧事都办得极为潦草,毫不上心。
      甲幕僚夫人死于王爷之手,王爷每每看到甲幕僚,就会想起这件事,因此对甲幕僚逐渐疏远,对乙幕僚愈发器重。
      戏演到这里,鼓停锣歇,演员纷纷退场。
      整个大堂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段九娘看着沉默不语,满脸阴鸷的潘洪广,火上浇油道:
      “人在做,天在看!不知道尊夫人在天之灵看到自己爱重的夫君不仅不为自己伸张正义,还彻底相信杀死自己的凶手往自己身上泼的污水,她是否能够瞑目?”
      段九娘话音刚落,天上一个炸雷响彻云霄,大雨倾盆而下,伴着雷鸣,闪电也是一个接着一个,雨势更大了。
      好半晌,潘洪广才抬起头,哑着嗓子,神情力持平静地问道:“我怎么知道你说得是不是真的?如果你是别人派来专门离间我和主上的呢?”
      段九娘“嗤”地一笑,拍拍手,穿着僧袍,头发和胡须都被一剪没的玄真被王顺押了出来。
      见到这样的玄真,潘洪广瞳孔一缩,既惊且惧地看着段九娘。
      玄真被押出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段九娘,第二眼才看到了潘洪广。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段九娘年幼的面容,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竟然是栽在了这样一个还未成人的舞夕少年手里!
      王顺在后面毫不客气的将他膝盖窝一踹,“噗通”一声,他就直挺挺地跪在了段九娘和潘洪广面前。
      段九娘虚指着他朝潘洪广说道:“这就是人证,让他亲口告诉您,尊夫人是如何惨死的?他不够,还有那位表面上同您称兄道弟,暗地里却捅您刀子的仁兄。
      哦,对了,还有一位,就是尊夫人的奶嬷嬷,她如今虽然成了瞎子和哑巴,但她耳朵还听得见,点个头或摇个头还是能够做到的。
      还不够的话,帮着处理尊夫人那个所谓的‘奸夫的护卫们也能作证,想见吗?”
      “够了!别说了!”在段九娘咄咄逼人的询问下,潘洪广终于受不了的怒吼一声,随后抱着头慢慢蹲下,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起来。
      暗处的赵谷雨看得极不忍心,想上前安慰,却被眼疾手快的苟二黑一拦,斥道:
      “别自作主张,坏了东家的事,你就等着吃板子炒肉吧!到时别说我没劝你!”
      赵谷雨马上安静如鸡,不再有多余的动作。
      直到潘洪广哭得声嘶力竭,段九娘才向赵谷雨招了招手,吩咐道:“打盆热水,给潘先生净净面,然后再上壶碧螺春,让先生润润喉

第44章搞事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