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两人到了宫门又转头去了太后的寿康宫,刚到寿康宫门口,就听到里面一片的哭哭啼啼。
抬脚走近一看,不少皇子公主跪在太后脚边,一个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太后原本不知道皇上病重的消息,是一大早这些皇子公主吃了皇后的闭门羹后,纷纷来找太后撑腰。
太后心疼这些皇子公主们,扶起最小的七公主,说道。
“皇后当真不让你们进去?你们是怎么知道你们父皇病重的?”
太后还在云里雾里,一大早突然来了一群孩子,七嘴八舌的说着,一会儿是父皇病了,一会儿是皇后不让他们进去。
正被这群孩子吵得头大时,柔妃带着赵持允来了。
太后看见二人后,就像看到救星一样,连忙让身边的嬷嬷把人带进去。
安抚好那些孩子,太后才得以脱身,到了屋内,太后就询问起凤鸣宫的事。
柔妃跪在地上长话短说,最后求太后能让他们看看皇上。
太后得知皇上昨夜突然病重,皇后又拦着人不让人看,气得用力拍着案桌。
“岂有此理,皇上在她宫里病重,她都不来通报哀家,我看是她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吧!”
说罢,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凤鸣宫。
凤鸣宫内,如烟俯身贴在李皇后耳边私语。
李皇后和赵持安对视一眼后,从对方眼神里得到肯定后,相继走到皇上的床边,掀开被褥。
这边太后等人火急火燎地到了凤鸣宫前,下人自然不敢再阻拦,只能任由太后一行人进去。
刚走到门前,就闻见浓浓的药味儿,让在场的人都觉得心里压抑,似乎接下来会有不祥的事情发生。
太后走到门口,门口的丫鬟还想进去传话,被太后拦下了,她倒要看看皇后在搞什么鬼!
身后的嬷嬷用力推开门,门的撞击声惊到了里面的人。
只见李皇后和赵持安连忙从内屋小跑出来,跪在太后面前请安。
太后看着两人,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没有搭理两人,径直进了内屋。
看着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皇上,太后的眼泪差点没有收住。
踉跄着走到床前,抬手抚着皇上灰白色的脸,眼泪再也收不住,顺着皱纹流下来。
身后跟着进来的皇子公主们,看到昨日还神采奕奕的父皇,这会儿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年纪大点的皇子默默低头站在那里,年纪小的则是被吓得哇哇大哭。
内屋里,气氛悲伤到了极致。
赵持安扶着皇后,走到太后身边,小心翼翼地安慰道。
“太后,不是臣妾不愿意告诉你,只是皇上病的蹊跷,太医说要让皇上静养,人多手杂,臣妾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皇后跪在地上,衣衫不整,脸上更是没有梳妆打扮,发髻都是松松垮垮的,一看就是一整夜没有合眼休息的。
太后心里又急又气,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踉跄了几步。
嬷嬷一把扶住太后,搀到一旁的躺椅上,赵持安把外面一直候着的太医叫了进来。
内屋里一时间内乱哄哄的,太医、宫女、皇子公主们在屋内挤来挤去。
等到太医给太后诊完脉,拥挤的人群这才散开,就在大家都围在太后身边时,年纪最小的七公主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众人纷纷回头看去。
只见七公主跌坐在地上,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床上,语无伦次地说着。
“父皇...父皇不动了,父皇没有呼吸了!”
这些话就像当头一棒,重重地打在所有人的头上。
太医最先反应过来,快步跑去给皇上搭脉,太医手刚搭上去顿时瞪大了双眼,又抬手去摸皇上的动脉,再三确认后,连滚带爬地跪在太后脚边,颤抖着声音说道。
“太后娘娘保重身体,皇上他......皇上他薨了!”
太后在听到最后一句话后,一口气没有上来,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下去了。
一个晚上,整个天安国都变了天。那些潜伏在背地里的人,都开始蠢蠢欲动。
皇上驾崩,天安国上下举国哀伤,太后自晕倒后,一直没有醒来,国不可一日无君,谁将成为新皇,成了比先皇驾崩还要重要的事情了。
正天殿内,满朝文武百官聚集在一起。
以李宰相为首的文官一派,立拥大皇子赵持安为新皇。
而以曹将军一派的武官则立拥六皇子赵持允为新皇。
文武两派从碰面开始,就一直在争吵。
“哼,自先帝开国扩土至今,一直都是皇后所出之子立为太子,自然就是未来的新皇,哪有嫡子还在,立一个妃子之子的!一派胡言,荒唐至极!”
李宰相搬出老祖宗的规矩,义正言辞地争辩着,身后一队的人,纷纷附和。
曹将军听到李宰相搬出那些繁文缛节,大手一挥,扯着个嗓子嚷着。
“你们别以为俺们是一群粗人,不知道你们那群酸人的把戏。你是大皇子的舅舅,自然向着自家人说话。一国之君看的是能力和胸怀,先帝在世时,迟迟不立大皇子为太子,态度已经够明确了,大皇子没那个资格成为新皇。相反六皇子,才年仅八岁就出宫立府,年纪虽小,但文武双全,至于胸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比大皇子强!”
曹将军一直跟随赵朴出征,早年间常伴于赵朴身边,甚至有一次出征,和赵朴同塌而眠。
即使赵朴后来不再亲自出征,也时常召见曹将军,比起那些文官,赵朴是更亲近曹将军这一派。
两派相争,谁也不让谁,要不是朝堂之上,曹将军等人都想动手了,懒得跟这些酸人磨磨唧唧。
前朝相争,后宫也不消停,弥漫着看不见的硝烟。
皇后的凤鸣宫内,众嫔妃为皇上披麻戴孝,皇后端坐在主位上,这会她也不再去掩饰,脸上没有丝毫皇上驾崩的悲伤,只有对权力的欲望。
“柔妃这是什么意思,皇上都已经驾崩了,你还来本宫这里闹什么!”
柔妃站在下方,那些妃嫔生怕自己?了两人的浑水,像避瘟神一样躲在后面。
柔妃穿着粗布麻衣,即使没有胭脂点缀,但依旧妖艳动人,此时正挺直着腰杆,直直地盯着李皇后。
“哼,臣妾可不敢闹,只是臣妾有一时不明,皇上怎么好端端地在凤鸣宫就病重了,而且就一夜之间,皇后试不试该给一个说法,不然臣妾难免对皇上的死有所怀疑!”
李皇后在柔妃提到皇上一夜病重后,衣袖下的手不由得一紧,凤眸微眯,阴森地看着柔妃。
“柔妃的意思是,皇上是本宫害死的?......”
皇上驾崩,疑团重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