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就是一上午，程栋到快吃中午饭的时候才起来。两眼通红头发凌乱地下了楼，这一夜他整个人像是垮了相一般，眼皮，两颊的皮肤和嘴角全都耷拉了下来。
董慧生带着阿姨一大早就在厨房忙活，除了沟通做菜，其它话也是一句没有多说。
看到丈夫下了楼，她让阿姨把饭菜上桌后就回房去休息。自己招呼他们父女俩过来吃饭。
程栋走到餐桌前，盯着这一桌饭菜看了老半天，董慧生好奇地问，“是这菜有什么问题吗？”
程栋摇了摇头，拉出椅子坐了下来。
董慧生朝女儿示意一下，让她过去帮父亲夹菜。程怡朵也赶紧坐了下来，夹了父亲最爱的菜放到他的碗里。
程栋还是一脸迷茫的表情，像是第一次见到程怡朵似的，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她。程怡朵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父亲这是宿醉未醒，还是被自己的冲动气的。她扭头看看母亲，母亲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多问。
程栋吃了几口东西后，突然开了口，“合同签完了。接下来的工作怎么安排，你清楚吗？”
程怡朵连忙放下筷子回答道：“我昨天跟营销部的郑春树碰过头了，他的建议是等对方的款到账后，先把高管的工资发了。你觉得可以吗？”
程栋听了还是一然木然的表情，一边往口里塞米饭，一边道，“你先盯着他们把款付了再说，款不到合同还没有正式开始，一切都还有变化。”
程怡朵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问，“那项目的启动资金怎么办？”
程栋抬起眼皮看看女儿，“款到账后，我自会有办法的。”
听了这话，程怡朵立刻放松了下来，笑着对父亲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的。他们那些打工的，哪里知道做老板的打算。还以为什么都会告诉他们啊？”
程栋垂下眼皮继续吃着东西。
程怡朵见父亲没有责骂自己，还说有办法，开心地不得了。又伸手夹了一些父亲最爱吃的菜放到了他碗里。
吃完饭，程栋叫住女儿，“我喝了酒，现在头还有些疼，今天不去公司了。你去和同事们讨论一下接下来的工作。顺便盯一下付款的事情。”
程怡朵高兴地跳了起来，转身抱着母亲，“放心吧，这次我一定会用心做的。”
程栋又看向董慧生道，“你下午也出门一趟，去把你手上的股票，基金和其它的投资都取出来。公司先借用一段时间，过些天就还给你。”
董慧生听了一愣，“我的那些钱？真的要动吗？”
程怡朵看母亲似乎有些不乐意的样子，脸顿时拉了起来，“妈，你是不相信我吗？又不是不还你。”
董慧生犹豫着说：“我不是不相信你的。我是怕……”
程栋站起来，走到妻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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