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
程怡朵脸色变了，可是蒋川柏像是没有发现到似的，开着车又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笑着发了条语音：“你想一下要吃什么，别回头又骂我瞎做决定。”
蒋川柏对这个人说话时的轻松，让程怡朵感觉到眼前就要出现一个强大的劲敌，他们两人的关系一定不一般。他在这人的面前，一点架子和距离感都没有。顿时心里升起强烈的妒意，竟不自觉地哼了一声。
蒋川柏这次有了反应，扭头看了看她：“不高兴了？”
程怡朵毕竟骄纵惯了，再想讨他欢心，这时候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你今天晚上到底是约我还是约她？”
蒋川柏轻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前方，“这种问题，她是不会问我的。”
他的话里有明显在拿两人做对比的意思，而且他觉得那个人比她懂事。程怡朵心里又是一阵说不出来的难受，对那个即将要出现的人，在妒意之外又增添了几分恨意。
她原本想任性地提出干脆不去了的念头，在这时候打住了。她要看看这个女人是谁，居然可以让蒋川柏这样看重。
他又拿起了手机，看了下微信后又笑了起来，回了条语音：“不吃日本菜，昨天才吃过。”
几秒钟之后，对方的微信又回了过来，他扫了一眼消息后，笑着妥协：“好好好，听大小姐的，去吃火锅。”
程怡朵的手在身边握成了拳。
贺锦年和律师的车，一前一后的驶出了看守所停车场。
秦兰已经止住了哭，闭上眼睛想像父亲在里面的情形。律师说他刚到会见室时，情绪不太好，以为女儿也被合作方找了麻烦，出了事。听到她把八千万的问题解决了的时候，竟然流出了眼泪。
她扭头又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高墙，内心一阵颤动。现在，她的手里正握着一份授权书，父亲将整个公司所有的决定权都交给她了。
这份信任是她多辛苦才换回来的。父亲重男轻女，怕她太强以后弟弟回来接手公司，会被她为难。回来上班后，她也只是在公司拿工资，其他花销是家里另外的一笔支出。她其实手上并没有多少现金，不然也不会被几百万难成这样。
“放心吧。”贺锦年手伸过去握住了她的手，“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你回去安心先处理公司的事情。”
秦兰点点头，她的手动了一下，主动和他的手十指紧扣在了一起。
不管了，不管他是谁，现在自己只想依靠他。
贺锦年的心也被轻轻地触动了一下，他看向秦兰，“现在带你去好好吃顿饭。”
“嗯。”秦兰回望向他，露出了这么多天来，第一个轻松的笑容。
飞驰的车子，似乎想要说明蒋川柏现在急迫的心情般，程怡朵感觉到它明显提了速。封闭的车厢安静到了极点，没有打开广播，也没有播放音乐。她闭着眼睛掩饰心烦意乱的情绪，越接近目的地，她的呼吸就越沉重，心也跟着跳得更厉害了。
那是一种临上战场前的紧张感，毫无主动权，前方生死不明，却又不想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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