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沈遗琅侧头再去看马,银鞍照白马,实在漂亮,她不假思索道:“就叫千里吧。”
希望有机会能骑着它行千里,看遍这片奇异的大好河山。
……
待送走宾客后,沈遗琅长舒一口气,她的及冠礼总算告一段落了,来不及洗漱,沈遗琅困得就想倒头就睡,她往椅子上一靠,闭上眼睛假寐,善文应该去了院里清点物品了,她也不想动。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迷朦中突然感到太阳穴传来一阵轻柔的触感,沈遗琅不想醒过来,应该是善文吧,她感觉那双手轻轻移到她的头顶,似是把她头上沉重的楼阁冠取下来了。
燕信怕扯疼她,小心翼翼的摘下沈遗琅头上的冠子,看着沈遗琅的的睡颜,乌睫扇动,似乎是睡得不踏实,他默默将手又覆上她的额角,轻轻按揉起来,垂着的眼里盛着一团浓重的云雾。
沈遗琅正睡得迷糊,突然身后有人推了她一把,猛地惊醒过来,就看到燕信在她头顶沉沉地看着她,她立马坐直,“呃,不小心睡着了。”
对视了一眼,燕信垂下眸去,“女郎快去洗漱吧,去床上睡。”
沈遗琅正尴尬着,感觉一觉起来头轻了不少,看到旁边的冠子,转移话题道:“嗯好,哎,你替我取下来的吗?多谢,取下来舒服多了,幸亏有你,这东西我自己怕是不好取。”哪知道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啊,还以为善文给她按的头,哎这善文又跑到哪里去了?
沈遗琅笑笑,抬手指了指门口,“那,我就先回屋了,你也早点休息啊。”
燕信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袖子下的手轻轻摩挲着,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女郎的温度。
……
沈母此前任浒州太守,此次回来,太后将她调作奉天府尹,掌管玉京大小事。对此,沈遗琅并不意外,沈母的立场实际与崔太后一致,在沈母还没去浒州前,与她的关系可以说较为紧张,沈归一向不满她与寒门走的近,对先帝也颇为瞧不上,她真的头疼了好长一段时间。
不过做母亲的哪能真看不顺眼自家孩儿,特别是沈遗琅这种,自小就出色又省心的,尽管嘴里脸上严肃,沈归心里别提有多骄傲。
“你啊你,好不容易回来了,还天天板着个脸,也不怕琅儿同你生分了!”崔氏嗔怪地点着沈归的肩膀。
沈归搂着崔氏,丰润的唇角忍不住扬起弧度,“哎,夫郎,这你就不懂了,育子之道,做父母的总得有方唱红脸,有方唱白脸。”
崔氏忍不住轻拍她,笑得眯了眼,“哪来的这些歪理,对了,和你说正经的,琅儿这冠礼一过,我心里可算是去了一桩大事了,只是还有一桩……”
沈归靠着崔氏,“莫不是给琅儿选夫郎?”
崔氏:“嗯,正是呢,之前我也粗看了几家,总不满意,还是得你回来拿主意。”
沈归点点头,想到近日王丞相和她隐隐透露出结亲的意思,沉思了下,“王家有个小郎吧,和琅儿似是差不多大……”沈归将王丞相的意思说给崔氏听了,只是没想到,崔氏露出为难的神色——
“妻主,我觉着和王家有些不妥,你才回来,对京中事也不知道,她家小郎君前两年才接到玉京的,此前一直在外头养病呢,据说现在身体还是不大好。”
沈归听完一下子坐直了,“还有这种事?如果是这样,那结亲之事是万万不能的了。”
崔氏:“妻主,我是这样想的,不若在我博陵老家挑上一挑,沈崔两家,表姐弟间,也能亲上加亲不是?”
夫郎提的要求,再加上崔家又是豪族,沈归一听自然没个不应的道理,“那也正好,还要多劳夫郎掌眼了。”
崔氏笑着靠到沈归怀里,“什么劳烦不劳烦的,瞧你这话说的,琅儿的事不就是你我的事。”
……
第20章 楼阁华冠,良驹千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