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安静过后,宾客们又热络地聊起来。
终于,今天的老寿星卢老太君出来了。
卢老太君满头银发,目光却亮,这把年岁也不显老态,问候完客人,见到沈遗琅忙招手让她过来。
“来,好丫头,让我仔细瞧瞧,”说着,又把沈遗琅拉给身旁的几个主君看,“唉,我那不争气的孙女,还是个不着家的主,若能有遗琅一半,我都不愁。沈家的,还是你会教养。”
沈父崔氏笑得含蓄,“哪里,尔若也不差的,女儿志在四方,瞧尔若带回的珊瑚株,可叫我们大开眼界。”
两人开始了商业互夸模式,但还不放过沈遗琅。
“没记错的话,遗琅要及冠了吧,可给定下了?”听到这里沈遗琅心里叫苦不迭,在场的主君们心思却活络起来。
沈父也来了精神,“这倒没有,终身之事急不来的,还是要看她自己。”
说的好听,沈遗琅心里觉得无奈,此时长辈话头挑起来,她也不好贸然告退,硬撑着陪笑。
卢老太君颇惋惜,“唉,可惜我没个孙子,不然怎么也要将你家遗琅捉了来。”
作陪的几位,家中有适婚郎君的,立马见缝插针,七嘴八舌的说起自己儿子侄子来,沈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中意自家博陵崔氏的小郎君,打太极似的一一回了。
这时一衣着华贵的主君突然向沈遗琅看过来,直将沈遗琅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个遍,不住的点头。
卢老太君见状,打趣他道:“王家的,这么瞧小辈做什么,哎你家、哎我记得你家是不是还有个小公子?唉,老了,记性不够用了。是的吧?你家小公子我记得是叫……”
王府主君一愣,随即笑着点头,“正是,我还有位公子待字闺中,不怪老太君不记得,我家疏儿体弱,自小养在汴水的庄子上,您也知道汴水适合休养。养了这些年眼见着好转了,近前年接回的玉京。两地奔波,身体反反复复的,适才各处不常走动,还望老太君莫要怪罪才好,待他适应些,我总要领他出来拜见老太君的。”
卢老太君和气人,自然没有怪罪小辈的道理,“哪里的话啊你瞧你这是,是了,我想起来了,你家小郎名一个‘疏字,我还吃过他满月酒哩!身体顶重要,只是我记得小郎君也该十七八了吧?最好还是要出来走动走动,可不能总将他拘在家里,该拉还是要拉出来让我们这些个闲人相看相看啊是也不是哈哈……”
王府主君应声附和,却突然笑看向沈遗琅,笑道:“当然当然,我也是如此想……”
沈遗琅礼貌点头,这主君的妻主乃当朝王丞相,王家正是王谢卢崔袁五大世家中的琅琊王氏,端的是家大业大。
是以他在一群主君中很有脸面,子女婚事在几姓里面颇为抢手,现下听他这么一说,在场几位心里也活络起来。
当然也有觉得不对劲的,哪家有适婚子女的,都格外留意玉京各大世家,只是这王家的小郎君竟从未露过脸,若是真的身体不好,这种程度那他们也要掂量下,自家也不能娶个病秧子回来。
还有种可能,便是生得相貌有异,貌丑不便见人,玉京之前不是没发生过这样事。早年间有个大世家竟生了个怪物,那子长相眼间宽如鲇鱼,又小的几不可见!整张脸不堪入目,直在家藏了十几年,有不知情的求娶,新婚之夜女郎被吓得昏死过去。
后续也令人唏嘘,第二日那女郎退婚,把那郎君送回了父家,那郎君就自缢了。
沈父留了个心眼,这样不知底细的小郎君,身体又不好,再家大业大,他也不会去结这样的亲事。
沈父已经想好了,过段时间等沈母回京,他就去个信到博陵的崔氏宗族,问问族里适婚的父家子侄外甥。
第10章 赴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