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皱着眉,满脸嫌弃。
做生意讨价还价是常有的,谁会为了出口气跑去下毒?
这个借口编的太烂了。
知县乘胜追击道:“你记恨刘福不守信用,便心生歹念,买来毒药下在酒中,想借此毁了兴隆酒楼的生意。谁知毒下得太多,毒性过猛,客人当场暴毙,这才将你牵连,是与不是!”
逻辑严谨,天衣无缝,他真是编……哦不,断案的奇才!
“没有。”
林栖懒得跟他多废话,在心里盘算着现在用轻功脱身的可行性。
“既然你无话可说,本官宣判此案已结。按本朝律例,杀人偿命,犯人林栖十日后斩首示众……”
“慢着!”
人群中,清脆的女声唤道。
宛臻拉着大娘挤进公堂,将手里的东西朝地上一丢。
“何人擅闯公堂!”知县拍着惊木呼喝。
宛臻不答,反问道:“大人方才说人证物证俱在,既然人证都拿出来了,那物证呢?”
“证据确凿,何必多此一举。”
宛臻莞尔一笑:“大人此言差矣,证据证据,还得有根有据。这人证是活的,想说什么话说什么话,没有根,立不住。但这物证是死的,总不能冤枉一个大活人,这才有信服力。”
闻言钱逢源黑脸:“林姑娘此言何意?是在说我们作伪证,冤枉令尊不成?”
宛臻两手一摊:“我倒也没这么说,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你!”
宛臻不理会他,转头对知县说道:“大人,既然证据确凿,那为何不将物证带上来,堵住悠悠众口?”
知县为难地看向钱逢源,后者朝他点点头。
他装模作样地干咳两声,道:“既如此,那就将物证呈上来吧。”
物证是一坛子酒,上头还贴着皖山酒肆的字样。
“来啊,银针试毒。”
仵作取来银针,伸进酒坛子里搅了搅又举到半空,
不多时银针变黑了。
捕快带着银针在场内转了一圈,连外头看热闹的百姓都能看到,酒里确实有毒。
可那又能说明什么?
这酒从昨日放到开堂,不知经过了多少人的手,想下毒,简直易如反掌。
宛臻轻笑一声,抬头掷地有声道:“大人确定,这坛子酒,就是死者昨日所饮那坛,且无人动过手脚?”
“你什么意思!质疑本官构陷?”
宛臻悠悠道:“我只是向大人确认,您何必动怒?”
“就是,问一句便急成这样,莫非其中真有内情?”
“怕是恼羞成怒……”
人群躁动,纷纷猜测起来。
知县有些心虚,下意识瞥了眼钱逢源,悻悻坐回椅子上。
“就是那坛酒,绝不会错!更不可能有人动手脚。”
“大人金口玉言,我们大伙都听着了。”她恭敬道,抬手指向她千辛万苦请来的大娘:“这位是兴隆酒楼对面的商贩,郑大娘。昨日,她全程目睹了死者被毒害的全过程,不如就请她向大家描述一遍昨日发生的事。”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花招!”知县拍着惊木,不耐道。
第66章 反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