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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病的日子里,宛臻整日喝药,嘴里发苦,心里发慌。
      闲得慌。
      两个孩子整日整日跟着林栖在院里练武,互相较劲谁练的时间长,压根就忘了楼上还有宛臻这么个人。
      百无聊赖之下,宛臻跟客栈老板娘要了几块布头和针线,绣起了荷包。
      在宫中讨生活,总要会点手艺活,实在混不下去了,也能绣点绣品拿出宫去换点银子,不至于饿死。
      老板娘给她的布头是靛蓝色棉布,想着正值冬季,绣梅花最为应景,便绣了几朵红蕊白梅。
      折腾了一天,总算绣好荷包,宛臻还没来得及仔细端详,就听见两个孩子边进门,边叽叽喳喳讨论方才新学成的招式。
      一进门,齐见深眼尖,一下子看到了宛臻手里的荷包。
      他跑到宛臻身边,惊奇地问:“姐姐怎么知道我的生辰快到了?”
      经过他一提醒,宛臻才想起齐见深的生辰就在腊月,想来差不多也就这几日。
      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以为这荷包是给他绣的。
      若此时说出真相,一旁的林终南一定会嘲笑齐见深,然后两人立刻就会吵起来,然后齐见深就会迁怒于她,同她冷战,然后她就要费劲心思地哄他……
      想想都可怕!
      宛臻打了个冷颤,说:“我记得你是腊月生的,喜欢吗?”
      齐见深接过荷包,还没来得及细看,就笑盈盈点头:“喜欢!”
      林终南学着齐见深的样子,横眼过去,毫不留情地拆台:“看都没看,就说喜欢。”
      姐姐就没看出来,齐见深一直在装吗?
      齐见深皮笑肉不笑地瞟他一眼,转脸对着宛臻又是一脸的天真浪漫:“姐姐送的,我都喜欢!”
      “喜欢就好。”
      齐见深把荷包放在手心细细摩挲,突然发现角落有两个小小的字。
      “皖皖?”他抬头,“是谁?”
      宛臻面上一僵,她忘了,荷包上绣了自己的乳名!
      “呃……皖皖是我的小字……你看,这就跟书画一样,每一幅都要在角落题字……”
      好扯!
      他能信吗?
      “是吗?”齐见深将信将疑,低头看着手里的荷包,若有所思。
      “不然我重新给你做一个吧。”
      宛臻伸手想把荷包拿回来,齐见深忽然把手背过身后。
      他摇头:“我就要这个。”
      说罢赶紧挂到腰带上,生怕谁跟他抢似的。
      “也好。”省得她再去做一个。
      两个孩子走出房间没多久,林终南去而复返,关门前,还警惕地探了探门外,再轻手轻脚关门。
      “南儿,怎么了?”
      “姐姐。”他凑到宛臻跟前轻声道:“我也想要一个那样的荷包。”
      林终南自小跟着一个男人长大,这些女儿家才会做的,香香软软的小玩意,他是见都没见过。
      宛臻噗笑一声:“你为什么不当着深儿的面说呢?”这么点小事,搞得鬼鬼祟祟,做贼似的。
      林终南睁圆了眼:“说了我就拿不到了!”
      宛臻无奈:“他倒也不至于这么小气。”
      “只有男人最懂男人,姐姐不懂。”林终南说得无比认真诚恳。
      宛臻忍俊不禁:“对,男人……”意识到林终南面色不善,她随即正色道:“行,我明日给你做,要绣什么花样的?”
   

第29章 炫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