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一把陆时景的脑袋,“呵!现在想这些为时尚早,奶和娘又没说马上就要把你送去学堂,你想去还去不了呢!好好跟着你晏大哥读书。”说不得以后你晏大哥还没时间教你读书呢!
陆时宁怜悯的看了一眼陆时景,臭小子一个,还没明白一个道理,万事都不会如他想的那般顺意,瞧着苏母和方氏那快要脱出口的说教,傻小子还不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说不的权利。
这就是人微言轻,当你的力量不足够反抗的时候,你也只有承受住别人带给你的一切。
几人的对话就在陆时宁的调和之下结束了,今个儿可是陆家有史以来的大日子,方氏大房,中午做了一顿足足的肉菜,好在陆时宁虽爱美食,却也不是一个挑嘴的人,不然就陆家做出来的这些菜,没一个能下得了嘴的。
傍晚,陆时宁坐在窗衔处对着半残的月亮发着呆,等着即将找上门来的宋芬芬,这是那天去到徐小兰家与她约好的事。
“你在等谁?”清冽低沉的声音从窗户外传来。
陆时宁转头,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晏铭,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一遍,“没想到你都受了内伤,武功也尽失了,走起路来却还是悄无声息。”
晏铭嘴角轻提,靠在墙上,如同她之前一般,望着天上的月亮,眼神深邃,“习惯使然,你还未说,你在这里等谁?”
“赏月罢了,这么晚了还能等谁?”陆时宁笑答,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倒是你,这么晚了不睡,头悬梁锥刺股?现在想早日离开陆家了?”
话既问到此处,晏铭也直入今夜的主题,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陆时宁。
陆时宁眼尾轻扬,“这是何意?想要赎回你的玉佩了?”说着摸向自己的胸口,隔着麻布感受着玉佩的轮廓形状。
晏铭看向她的动作,眼神落到陆时宁的脖颈之上,不过片刻移开了视线,摇头道,“救命之恩,岂是一些银两可以抵消的,这银子是我前几日从暗袋里找到的,刚好解了我的燃煤之及,就是要麻烦你操作一番,替我在村中找一个住处,不论屋子好坏,供我一人住就可。”
陆时宁联想到他今日在书铺里的行为,这才了然晏铭的打算,“原来之前你便想抄书赚些养家的银子离开陆家,却偶然中找到了银票,但也不能突然将钱拿出来,又接着抄书的名义将钱放到明面上来?”
听到陆时宁的分析,晏铭不无意外的点点头,陆时宁这才接过他手中的银票,表示答应了他的请求。
将银票随手往怀里一塞,陆时宁往外一看,正巧看到趴在墙头的宋芬芬,对方正一脸忌惮的看向晏铭。
忌惮?陆时宁脑海里冒出这样一个词?低头思索着什么。
晏铭见她往墙头看了一眼便开始沉思,不经意抬眸朝她刚刚看去的地方看了一眼,墙头空空,什么也没有,只吹来一阵凉风,拂面而过,突然感觉到一丝凉意。
想到自己还未好全的身体,晏铭未做太多的思考,看向陆时宁,“夜已入深,不便打扰,你也早些休息吧!”
第63章 抄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