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姜文书自己知道,这一声“等我”包含了太多,他今科一定要中榜,要做官,要分府别居,要摆脱国公府,要为三妹找婆家,要娶韩倩儿……
韩倩儿却不知道姜文书心中的千斤重担,只知道,这是他给她的承诺,重重的点了点头,道了声:“嗯!”
之后,她恋恋不舍的转身,回屋去了。
姜文书看着抱厦的门口,韩倩儿离去的方向,良久,才起身抱起瑶琴回屋。
次日一早,邹岐一行向韩老太太辞行。
韩倩儿不能出二门,只在二门处与姜月竹洒泪分别,这么多人在,她也不能与姜文书搭话,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姜文书和邹禀正因为要赶路,乘马车往京城去。邹岐夫妇带着姜月竹则仍是坐船回石室书院。
二月二,贡院开龙门,姜文书、邹禀正、邹禀廉赴考。
二月十五,崇德殿外,姜文书三人已经完成了殿试,与其他贡生一起,退出大殿,叩头谢恩,离开皇宫。
崇德殿内,两位权臣针锋相对。
丞相南宫硕紫袍金带,站在御阶之下,手持象牙笏板,对着皇帝躬身道:“陛下,国家抡才大典,是为了替朝廷甄选良才,好为陛下牧养天下子民,自是应以实际能力为重,老臣以为,这头甲头名非姜文书莫属!”
勤政院大学士杜崇楼道:“丞相此言差异,我朝科举策论、经义、诗赋缺一不可,姜文书虽然在策论上颇有见地,经义解读也有独到之处,可这诗赋嘛……只能算工整,词句意境皆谈不上优秀,此等人恐怕进头甲都难,何谈状元?”
南宫硕道:“杜大人,诗赋不过是考教学子的文学修养,诗才再惊艳……”
皇帝斜靠在龙椅上,默默的看着这两个老家伙唇枪舌剑,心中思绪万千:朕自登基以来,劝课农桑,开疆拓土。这些酸腐的文人什么忙也帮不上,还净添乱!可是偏偏朝中又少不了他们,没有了他们,御史台就成了摆设,百官再无有铮铮铁骨的御史钳制,时间一长,再有才华的能臣干吏也得被官场这潭浑水给染了。
皇帝拿起龙书案上的那张对诸多民生问题提出切实解决方案的试卷:姜文书?老九好像提过,引瀚入苇他也立了功。若是往年,要点这个状元,朕便点了就是,大不了落个乾纲独断。可如今……
皇帝看了看坐在下首昏昏欲睡的太子,心下又是一阵厌烦:老二啊老二,你就不能争气一点吗?现下老九又立新功,你让朕怎么说服自己把江山交给你这个蠢货!
皇帝又看了一眼杜崇楼:看来这一步是不走不行了,既然如此,那这帮老家伙现下必须安抚住,不然到时,又给朕安一个不尊祖宗之法,拿头撞柱,来个死谏,事情就越闹越麻烦。
打定了主意,皇帝直起身子,问道:“杜爱卿,你建议朕头甲怎么点?”
杜崇楼以极其标准的姿势跪拜在地:“陛下,这位叫米琦的学子,经义解读精辟,诗赋精彩绝伦,策论也颇有见地,臣认为可点为头名;这位叫闵思国的学子,虽诗赋不如米琦,但在经义解读上可说博古通今,卓尔不群,甚至不输大儒,臣建议可为榜眼;至于第三嘛,这位郝连杰的诗赋可谓惊才绝艳,一篇骈赋洋洋洒洒,令老臣阅卷之时数度拍案,可为探花!”
南宫硕撩袍跪倒:“陛下!米琦的策论只能算中庸,郝连杰更是拾人牙慧,何担大
第三十九章 榜眼及第[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