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兄这什么话说的,怎么说也是我大哥的闺女,那是我们毅国公府的嫡女,我们怎么可能亏待她?大舅兄,这后宅不是说话的地方,要不咱们往前面喝口茶?”说罢还特意往姜月竹床上看了一眼。
姜月竹心中暗骂,老lm,吃准了邹岐当世大儒,最讲礼仪廉耻,就用这种不要脸的法子,把最难缠的给拉走。
邹岐脸色铁青,心知是计,却也不得不起身跟着出去,走到门口,依旧是对着院子跟姜月竹说道:“竹儿,你且养着,舅舅一会儿带你回家!”
陈氏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在院子里酸不拉唧的喊着:“哎呀,你们这些个不懂事的奴才,怎么把大舅兄领到后宅来了,快快快,赶紧的,请大舅兄去前面喝茶!”
邹岐不得不跟着姜仲义往前堂走,不过,姜月竹没有看见,邹岐没有看见,连陈氏也没有看见,姜仲义从腰间解下了一个腰牌,交给一个小厮,吩咐了一句,那小厮就跑了。
陈氏大刺刺的走到方才邹岐坐的上首位置上坐下,对着舅妈张氏说道:“我说邹家嫂子,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啊,你看看,搞得我们都失了礼数!”
姜月竹是身上没力气,有力气就啐她了,这分明说邹家不请自到失了礼数嘛!
可舅妈张氏出生大儒之家,最是良善懂理,一辈子也没遇见过这种不要脸的人,论撕,可能都还不如姜月竹,哪是陈氏的对手。着急的:“你,你们……”
这时正给姜月竹理头发的姨母邹氏“噌”的从床边站起,几步就跨进堂屋:“我呸!陈秀莲,你要点儿脸不要,身为国公府当家主母,竹儿都快病死了,你不管不问,连个信都是你们家小姑子送的,你还好意思说礼数!你们国公府磋磨我们外甥女是什么礼数!”
陈氏狠狠的裂了姜佩娥一眼,才翻着三角眼回答邹氏:“哟,小姨妹,磋磨是个什么说法?月竹是病了,我们也不是没给请大夫,就是孩子病得重了些,那也不是我让她病的,怎么能说磋磨呢?”
邹氏指着姜月竹质问:“你自己看看,十三岁的姑娘瘦得跟小鸡子似的,小脸都还没有巴掌大,当初姐姐姐夫过世的时候你们家可是答应过会好好照顾月竹的,这就是你们照顾出来的样子?”
陈氏拧了拧身子:“月竹这孩子从小就体弱,三不五时的就生病,比我自己的闺女还难养呢,这些年可没少给她花银子!”
邹氏一声冷笑:“你还好意思提银子,不说我姐夫得的朝廷赏赐,就我姐姐当年的嫁妆,除开珠宝首饰、田产铺子不算,就是浮财都是整整三十万两银子,来,你告诉告诉我,这些银子都花哪儿去了,把闺女养成这样?”
一说到钱,陈氏当然是理亏的,按说大邹氏的嫁妆,别说二房婶娘,就是姜月竹的亲爹也是不能碰的,可这些年,陈氏欺负姜月竹小,或骗或逼全给弄走了。可她怎么能认:“大嫂是嫁进姜家的媳妇,大哥早逝,那钱自然是用来养孩子了,养个国公府的嫡小姐也不是小门小户比得了的!”
第三章 礼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