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要从猪下水说起。
猪下水，也叫猪下货、猪杂、猪杂碎，一般指猪内脏，或者部分其他器官。
有些人家买不起猪肉，却又想沾些荤腥，就会把这些猪下水买回家，清理干净后炖汤喝。
昨个儿早上，刚开摊儿，就有一个老妇人领着孙子来买猪下水。
这时候的猪下水，通常是前一天剩下的，被胡乱的塞在一个袋子里。如果有人要，就贱卖了，如果没人要，就跟泔水一起倒掉。
方致远这个人，虽说有些妈宝，但本性不错。他见老人可怜，就把靠在墙角的那个袋子拎起来给了老人。此时正值盛夏，那些个猪下水有没有经过清理，搁置一夜后，味道更加刺鼻。
老人倒是不嫌弃，只说东西没坏就好。
听到这里，秦桑忍不住道：“可是那祖孙吃坏了肚子？”
“要是吃坏肚子就好了。”秦淑月叹了口气：“致远不是个笨的，知道那东西放了一晚上不新鲜，也担心老人孩子吃出什么问题来。在给东西前，特意请了旁边的菜贩做见证。致远不收老人的钱，也吩咐老人，若那些东西坏了要及时扔掉，出了事情他概不负责。老人听得明白，当下做了保证，致远这才将那些猪下水送给她的。”
“是老人出事儿了，还是孩子出事儿了。”
“是那些猪下水出事儿了。”秦淑月拽紧衣角：“也不是猪下水出事儿了，而是那对儿祖孙在猪下水里发现了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
“脚指头，不是猪的，是人的。”
“脚……”秦桑站了起来：“这猪下水里怎么会有脚指头？”
“不知道啊。”秦淑月道：“致远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咱们家的摊子跟旁人家的不一样，咱家的猪都是现宰现杀的，这每天卖出去的猪肉都是新鲜的。那些来不及处理的猪下水，通常也会在第二天开卖之前处理掉，没人知道那脚指头是怎么跑到猪下水里的。”
“报案了吗？”
“报案了，是那对儿祖孙的邻居报的案。”秦淑月抹着眼泪：“他们找到致远的时候，致远还在摊子上切肉。据旁边的人说，致远被带走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压根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些捕快搜过摊子吗？”
“搜过，没在摊子上发现别的东西。”秦淑月忐忑道：“可他们在扔猪下水的地方发现了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一些很可怕的东西。”秦淑月脸色灰白：“我没到镇子上去，可听婆婆说，那些捕快在扔猪下水的地方，发现了一条断掉的腿。他们还说，那腿是被人切下来的。”
“指头是在我们的猪下水里发现的，断腿也是在我们扔猪下水的地方找到的，于是……”秦淑月抬头看着秦桑：“他们怀疑是致远杀的人，把公公也给带走了。”
“姐姐觉得会是方致远杀得人吗？”
“你问我？”秦淑月摇头：“当然不是，相公不是那样的人。”
“姐姐这样的说法，到了县太爷面前是没有任何说服力的。”
“说
第054章 命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