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割得快。”
这是他许久未见过的笑容，可此时却是如此的令人害怕。
“……妈妈，你要割什么？”
女人用食指挡在唇前，神秘一笑：“是个秘密～”
“……”
“阿祁头发长了呢，来让妈妈帮你修剪修剪。”女人对姜祁笑着勾勾手指。
姜祁有些胆怯，但还是听话地走了过去。女人坐在椅子上，招呼着姜祁蹲坐在她的脚边。许是懒得去找剪刀了，于是女人直接拉起他的头发，然后用刚磨好的刀把他的头发一点点地割掉。
女人盯着不断被割断的头发入了神，突然开口道：“很锋利呢……”
“……妈妈？”姜祁颤巍地回头看着她，然后慢慢伸手抓住了女人拿刀的手腕。
女人看着姜祁的脸，像是看到了什么，手放下了刀改为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又笑又哭地道：“你长得真好看，像他……”
原本还是一脸柔情，却突然发狂了起来，用力地抓住了他的头发，大声地吼道：“为什么是他？！你为什么要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脸？！连你都是站他那边的吧？你们都合伙着来欺负我！！”
姜祁吃痛，却不敢吭声，只弱弱地道：“妈妈，妈妈……”
他的呼唤声似乎是刺激到了女人，只见原本抓着他头发的手下移，直接变成掐住了他的脖子。
“阿祁，你陪着我一起吧……”女人瞪圆眼睛面部狰狞地说道。
姜祁完全哼不出声来，脑子里闪过了许多被男人女人折磨的画面，怎么也没想到生命会结束于此，这样一想也不错，算是解脱了……
可脑海最终的画面停留在了萧黎微笑的模样。
不想死，好不容易才遇到的……
女人松开了手，痛苦地捂住头蜷缩起身体，哭着嗓子说：“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
姜祁捂着脖子不断地咳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久违的空气。
当他好不容易缓过来时，却看到了女人被血染红的手臂：她正拿着刀疯狂地自己的手腕割去，血流不止。
“妈妈！”姜祁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女人在他面前一刀又划一刀。
可女人像是什么也看不到似的，满足地闭上了眼睛倒在了地上静静等待生命的流失，她的面部表情始终是微笑的。
姜祁一直感受着女人的体温一点点流失，最终身体也变得僵硬。他不知道他是如何度过与女人尸体同个房间的日子，
亲生母亲自杀了，亲生父亲不知下落；养母林诗云自杀了，养父陆慕深也跟随林诗云因病去世了。
他只有萧黎了，可是她也想要离自己远去。
留不住的人，怎么也留不住。他终于读懂了这句话。
萧黎的身体就在身边，可心根本不在于此。所以不管他如何禁锢，都不会得到完整的萧黎。
不管他是姜祁，还是身为陆之筠，都一无所有。
第85章 第八十五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