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走出一道周身弥漫着金光的人影,——正是抱着冬马曜子匆匆赶来的夏洛特。
“落君!”看到两仪落,夏洛特兴奋地打了个招呼,飞快跑到他面前,将冬马曜子放下。
不似夏洛特毫不掩饰的高兴,曜子神色复杂的偷偷看着两仪落,一段现实,一段虚假,两段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人生的记忆充斥在她的脑海之中,“大叔”与“两仪落”两个名字,两种身份,一刻不停地在她的意识中打架。
冬马夫人,或者曜子,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两仪落,但现在为了和纱的安全,她不得不压下纷乱的心绪,抓住两仪落的手说,“两仪落,快跟我走,和纱她现在有危险!”
卡瓦切里子爵凄惨的蜷缩在地上,她也不在意,视而不见,她现在一心只有和纱,尽管两人其实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是的。”夏洛特向两仪落解释,“曜子她能够共享和纱的视野,感知到和纱的位置。”
“好。”两仪落不再拖拉,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纸人扔了出去,只见纸人迅速变大,变成一个没有厚度的大纸人,拖着子爵,跟在一行人后面……
“即使最轻快的幻想
也无法想出另一种形状的灵与肉
去匹敌你的美丽
在我曾经受伤,而如今被幻想庇护的心里
如果与你分离,我将坠入深渊
爱已窃走我全部力量
我试图抚平伤痛
悲伤却有增无减,直至死亡降临
我的灵魂躲避你的美丽
而美丽却像一个劲敌
在敌强我弱的对抗中我全无优势
但爱将用它的手拭去我的泪水
向我许诺欢乐终将到来
我付出的代价,必会有所回报”
1535年的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得有些晚。
托马索·卡瓦切里一字一字的读着博纳罗的寄来的信,英俊的脸庞泛起红晕,他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但可惜的是,他整个人一颗心早就牵挂在博纳罗身上了。
虽然同性之间的风花雪月在贵族之间早已不是什么稀罕事,甚至有时还会变成流行的时尚,但在卡瓦切里家族中,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他不禁忧愁的坐在窗边,呆呆地注视着无边无际的雪。
1564年的冬天并没有雪,只有空洞的风,如刀似剑,狠狠刮着人们身上最痛楚的地方。
托马索已经三天没有睡觉了,他刚刚结束了对博纳罗遗留工程的监督,再也不能压抑心中的情感了,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面,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时而哭,时而笑。
他们没能抗住世俗的压力,博纳罗率先放弃了,他伤透了一个在家族威逼下苦苦支撑的男人。
托马索从那之后再也没有露出过笑容,即使是遇见最美丽自然,也没有笑,爱情早已代替他心中自然无上崇高的地位。
博纳罗甚至找一位妻子!尽管他并未与那位女士结婚,但在托马索看来,这无疑是继博纳罗无能的逃避后最赤裸裸的背叛。但他并没有责怪博纳罗,他不忍最爱的人继续痛苦下去……
或许这才是真正对博纳罗好吧,没人愿意自己所爱之人受伤。托马索对那位女士充满了嫉妒,却又充满了希冀,他希望那位女士能够代替他,代替他照顾好博纳罗,安抚博纳罗受伤的心灵。
31 夫人的裙摆、灵与肉分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