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音乐，对于钢琴演奏的执念吧。”
“那就好好享受东马夫人最后的表演吧，这也算是我们对她最大的尊重。”两仪落瞟了眼台下某处的男人，“也许幕后黑手马上就要忍不住冒出来了。”
“嗯……”
我们从何处来？
众人聆听着这首独具特色，与众不同的奏鸣曲，仿佛看到无边黑暗的角落里，一道光芒投下，迷茫的女人在呢喃自语。
然后，女人忽然站了起来，背后生出两对巨大的，散发着无穷光与热的翅膀，随即振翅高飞，跨过时空的限制，来到一面上下左右无限长的二维镜面前。
她在镜子中看到，在荷尔蒙的刺激下，细胞层面的世界中，不计可数的生命光矛向着坚不可破的堡垒发起攻击，一下，两下，一百下，三千下，千万乃至万亿下，终于毫发无损堡垒主动打开了一道狭隘的门缝，让一个颤颤巍巍的光矛脱颖而出。
画面一转，邻家有女初长成，偌大的庭院，偌大的房间中，少女孑然一身，安静地坐在钢琴前，纤细的五指仿佛上帝赐予的完美之物，弹奏着独属于自己一人的心曲。
画面又一闪，俨然贵妇模样的女人怀抱着一只可爱的女童，手把手教导着她按下钢琴的黑白琴键，发出的一个个音符手牵着手，环绕在两人身边，欢快的起舞。
我们又往哪里去？
无边的二维镜面瞬间破碎，爆发出无法抵抗的飓风，女人的翅膀被折断，她被破碎的镜片裹挟着坠入虚无的深渊。
深渊中空无一物，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光线，没有声音，没有生命，更没有钢琴和音乐。
坠入深渊的女人与这里格格不入，十分突兀就像油画上镶嵌了一片水墨画。
无法的填满的空洞出现在女人心口，她陷入空寂与渺茫。
我们是什么？
女人逐渐忘记了一切，没有外界的对照和反馈，她失去了自我塑造的评判标准，思维变得模糊与混沌，即使个人内心可以对世界进行想象，但这种对内心世界全知全能的掌控反而助长了神性，消磨了人性，加快了秩序向混沌的转变。
最终女人变成了一团暗淡的光，被吸收，消失在一片白色的空间之中……
演奏结束。
热烈的掌声响起。
众人看着缓缓起身的东马夫人，由于钢琴曲的影响，他们内心中空荡荡的，思维竟有些停滞，只觉得鼓掌是必须的，却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好似一切都没有意义，一切都是虚无的。
雪乃一时间也沉浸在乐曲的余韵中不能自拔，眼神有些凝滞，她下意识的转头。
两仪落正好伸过手来按住她的额头，“好点了吗？”
“嗯……”雪乃回过神来，握住他的手，心有余悸说，“音乐竟然能够达到这种程度吗。”
“谢谢。”台上的东马夫人面带笑容，鞠躬致谢，犹如一片羽毛落下，轻轻地倒在台上。
13 夫人的裙摆、奏鸣曲[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