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家主王景胜今天有点郁闷。
平时他出门,所有人都是敬而远之退避三舍,恨不得躲着他走,何其威风。
然而今天他出门,街上的都对着他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脸上的表情也十分古怪。
王景胜很奇怪,当即叫停轿撵,让仆役去找路人打听打听是个什么情况。
结果仆役们刚刚过去,原本还抱团的路人说散就散,一个人都找不到。
就这么一头雾水的,王景胜到了城主府,他作为城内最大的家族之一,每天都会来城主府参加城主组织的早会。
因为现在城外荒野的形势越来越严峻,各个城市都逐渐变成了封闭的孤岛,因此整个城内的事务都需要依赖城内的各大家族来配合推行。
然而,往日里因为利益分配吵得面红耳赤的各家家主,今天见到了王景胜也是一脸诡异的笑容。
这就让王景胜十分摸不着头脑了,路人对他这种态度,他可以把这些人当作蝼蚁不去在意。
但是眼见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大家族家主都是这样,这让他必须得弄个明白。
早会过后,王景胜拦住了一位和自己关系比较亲近的家主,朝他询问情况。
“你还不知道啊?”这个家主一脸惊诧,“这事儿全城都快知道了!”
“什么事?”王景胜一头雾水。
“嗨,你平时是不是不去茶馆?”
“我去茶馆干嘛?”王景胜有些不解,“家里的茶品质远超茶馆千倍百倍,何必去茶馆喝那种漱口水?”
“嗨,你一会随便找个茶馆喝杯茶,什么都明白了!”
“那陈兄要不要一起去坐坐?”王景胜从善如流,但是自己一人喝茶倒有些无聊,就邀请眼前的老友同去。
这位老友听完后,表情颇为纠结,片刻之后委婉拒绝,“算了,王兄自己去便可。”
陈家家主倒不是真的不想去,他只是怕被王景胜到时候的雷霆之怒给连累了。
回家路上,王景胜把随行的轿撵遣回家,只留了两个功夫好手护卫左右。
接着,王景胜随便找了一个茶馆,由于担心被人认出,他还特意戴了顶纱帽。
“你们铺里最好的茶,给我来一壶。”王景胜招呼道。
“好嘞客官。”店小二眼见来了客人,出手还很阔绰,腿脚极为利索。
等茶的时间,正在说书的老先生吸引了王景胜的注意力。
“话说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朝老魔退至众人身后,在那恐怖的战斗余波到来之前,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秦三,别说这个了,你都快讲烂了,”一旁的茶客起哄道,“你说点别的啊,你刚刚讲的那个世家秘辛,大家还没听过瘾呢!”
“就是就是!”其他茶客随声附和。
“行,各位看官,请听我细细道来,话说在高城,有这么一个家族,家里家大业大,人丁兴旺,在当地堪称一霸。”
“家里有一管家,乃是主家远房表亲,早年间前来投奔,多年摸爬滚打,竟是爬到了管家的位置,实在是羡煞人也。”
“但是,管家在平日里姻缘不显,从未有其他女子有过交集,却唯独与主家的三姨太太,有那么一条红线。”
“这具体的,还要从三姨太太入家门的那天开始说起……”
台上说书人说的头头是道,台下听众听得是津津有味。
只有王景胜越听越不对劲。
不对啊,这故事里的情况,怎么跟自己家里的事,那么像?
虽然整篇故事都是虚构的地点人名,但是这故事跟自己家的情况完全契合。
无论是管家的身份,自己三太太的来历,还是一些记忆中的细节,简直都一模一样。
再联系到今天所有人看到自己那古怪的神情。
王景胜给仆役使了个眼色,仆役心领神会,下去就把正在说书人给带了上来。
说书人见仆役来者不善,一路小跑跟着来到王景胜所在的单间。
王景胜摘掉纱帽,说书人哪能不认得他?立马浑身抖得筛糠,脚下一软跪了下去。
“我问,你答。”王景胜冷冷地说道:“答对了有赏,打错了,以后这城内就听不到你的声音了。”
“小人必定知无不言,小人必定知无不言。”说书人连连点头。
“你的这个故事,从哪听来的?”
说书人面露难色,“是从街坊四邻处搜集而来。”
“嗯?”王景胜面色不虞。
“小人不敢撒谎,小人只是个说书人,并不会自己编故事,平日里讲的故事都是在市井街坊听人聊天,然后把他们所聊的内容整理之后,再讲给其他人听。”
“这些事你何日听得?”
“大约是从大半年前就有所耳闻,断断续续搜集到了各种细节,昨天晚上才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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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之后是死是活,听天由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