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后她坐上去邻县的轿车,车站上也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明白自己想多了,她的存在并不那么重要,昨夜一夜未归的吴刚即便回了家,也可能在赶着补觉,哪里还在乎她一夜未睡的痛苦和等待?哪里还在乎她今天去了哪里?
几经周折,安吉终于找到了那个传的神乎其神的神婆婆,从她嘴里得到了一句:“你已经走投无路了,但我我不管你!到了虎年你哭的时候,我再管你!”
这样模棱两可的话,让安吉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天机不可泄露,她知道再问不清楚,只能自己顿悟,就心神不宁地回来,精神上更加等待套了紧箍咒一样无法松懈。
坐车返回,到了街上,安吉不打算回家了,但是想给吴刚留下点信息,就给他们共同的朋友温霞打了个电话,温霞说她正要来找她,安吉含糊其辞:“你去玩吧,我不在家。”
温霞问她:“你怎么了?你在哪里?”
安吉说“我在兰州,麻烦你告诉吴刚,从此以后他自由了,我要去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了,他可以任意东西满天飞了!”
温霞还要问她什么,可是安吉已经挂了电话,她不想给她劝说的机会。
安吉买了四五斤苹果,按照那晚的想法,最后一次去给吴刚碰碰运气,但是到了他们单位那个与吴刚最好的朋友私交甚好的领导家,敲了一阵门,却没有来开,左右一问,说他们家这几天一直没人,安吉只好失望地走向车站,准备回家了。
一个多小时后,车到姐姐家在的小镇,她母亲和二姐还在大姐家没走,见到安吉便开始扯家里的那些烂事,拿安吉无力承担也无力思考的事来压迫她。她们一遍遍说起吴刚的工作、前途、安吉当初的固执、还有家里修大门的事,还指望吴刚前去帮忙干活。
安吉不胜其烦,只好一口答应,其实她知道,从小娇生惯养的吴刚,哪里是能干那些苦活的人?但是不使唤他怎么办?在娘家人眼里,他也不过一个干粗活的无业游民而已。
晚上,安吉说起这几个月来自己的痛苦和吴刚夜不归宿的事,母亲和二姐也觉得有点过分,二姐还责怪安吉不应该不告而别,说吴刚也许是有啥事外面去回不来了,他那种性格的人会把什么都压在心里的,你这样做,只能让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远的。
安吉没有告诉她们自己写下了离婚协议书的事。她知道无论她的日子过到什么程度,一旦她提到离婚,那简直就是点火箭炮了。大姐听着安吉有一句没一句说到吴刚的种种,偷着和二姐窃窃私语:“跟**一个样!就想把男人栓到裤腰带上!”安吉听见了,瞪了她一眼,没理她,依旧对母亲和二姐说:“我可不给他养成夜不归宿到外面鬼混的毛病!现在社会上很多坏女人,专门破坏人家家庭,很多男人吗,没底线就会上她们的当。已经好多次他这样了,我都是夜夜睡不着!却只能自己熬着!要不是他爸爸这样一闹,我还不好发作呢。再不治治他,他以为我一直好哄!”安吉有点得意。
二姐和母亲想想也对,就说:“那你回去了也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看他敢不敢说你长短!谅他也不敢再犯了,要是他主动提起,你就随便找个理由解释。”
安吉肯定地说:“我敢说他不会再提这件事,我了解他的脾气,他巴不得我不说他。”嘴上虽这样说,其实安吉心里的烦恼一浪紧跟着一浪!
第69章 陷于绝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