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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委婉的说了几句,不好肯定说知道也不好说不知道,就设法岔开话题。过了一会儿她觉得他们走了,让他去看。
      闫雄飞一去好大一阵未过来,她便跟过去,发现他在那儿又跟他们喝上了。她进去时他刚好端了一盘酒,笑眯眯的坐那儿看她。她当着同事的面觉得难为情,提出要走。他放下盘子,送她到门口。安吉让他回去,别送了。闫雄飞说不,他一定要送。
      一路走来闫雄飞摇摇摆摆,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吗,一个劲往她身边靠,安吉躲闪着,闫雄飞笑了笑,走远一点。
      到了安吉单位门口,叫闫雄飞进,他便进来坐了。安吉要给他倒水,他拒绝了,只是一个劲的抽烟。
      后来闫雄飞问了许多她的打算,她含含糊糊的应答,但目光躲躲闪闪地不敢直视他。他要她面对他说话,并且就坐在了她坐的床上,离她很近的观察她。
      安吉多少有些尴尬,但只当酒醉未加计较,只是眼光胡乱地转移,不敢正眼去看他。
      他盯视着她羞成粉红色的脸,问她:“想找一个怎样的人?”
      她漫不经心地说:“有钱人。”
      他沉吟一下说:“我家中不穷。但不算有钱人家。难道你不想找一个心灵上能相通、事业上有建树的人吗?”
      她装作没有听见他的前半句话,接着说:“嘿,有钱就行了。他有钱来为我铺平道路,花在我身上就行了。”
      他伸手拨过她额前的头发,盯住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说:“真的吗?这是你的真心话?”
      她点点头,垂下眼帘说:“干嘛不相信?我一直这样想。”但眼望别处,目光躲闪着。
      他摇摇头,自言自语:“那不行,这样我绝对不可以的。”
      她听他这样没头没脑地说,奇怪的问:“什么?”
      他复转过头,拨过她的额发说:“你为什么不敢直视我?你心里的事别想逃过我的眼睛。我知道你说的假话。你真是太聪明了!”
      她却对他这小小的举动觉得难以接受,不安的垂下眼睑说:“把手拿掉好吗?我们的接触应只限于交谈......”
      他未动,表情诡异的看了她许久,而后叹了口气,无言的放下了手。
      她端起水杯要喝水,他夺过了杯子,将他手中的烟递给了她,她接过来抽了两口,他就夺掉了。她只好又找话说。
      不知不觉地又谈到了高中补习时那几个月和后来彼此不知的生活,他也很感兴趣的谈到了他那时的一些作为。两人都饶有兴致的笑了一阵。
      说也奇怪,突破了刚开始的那阵尴尬后,她就言谈流畅起来,将她小时的苦难经历、高考落榜后的痛苦、大学生活里的贫困生活和个人的不息奋斗都对他说了。
      而闫雄飞,也一再地说起他的家庭、他的房子分配问题及其他一些涉及个人和家人的事情。安吉则漫不经心地听,对他的明显暗示不做积极的回应,或者装作没懂,或者是故意回避。
      已是第二日的凌晨三点钟了,他们毫无睡意地继续交谈着,也没有一些实质性的内容,只是东拉西扯,漫无天际,但也饶有兴味。她也想到如果到了第二天天明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言论,就有一点不安了。但看他似乎谈兴未尽,又觉自己行得端、走得正,别人也不至于对一般的老同学聚会胡说八道吧,也就继续听他说。
      他似乎酒醒了许多,又问她一些实质性的话,但她依然云里雾里地避免作正面的回答,最后伸伸懒腰说:“其实一切都是胡说八道的。”
      他笑笑;“你这就太笨了。你也不想想,我何其聪明,能看不出你的内心吗?”
      她笑着否认他的断言,又随意地说了些话,理智上清醒过来,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他终于说要回了,并且很坚决,她便也不再做任何挽留,送他出了门,看他翻过铁栏杆的身影十分矫健,心里开始有些欣赏他了,自己也觉得奇怪,会与他有这么多语言。

第21章 旁生侧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