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带了一些,似乎很喜欢。”谢兰致一排排看过去,真有些眼花缭乱,“难怪胭脂铺子赚钱,这里头的花样真是不少,每年盛京城里花销最大的就是女人了。”
燕脂楼闻名盛京,只因这儿的胭脂、口脂、眉黛一类的一应俱全,甚至是花样百出,专挑女人们的喜好来。
“说明家家户户的日子都还不错。”否则女人家就不会在这些事上花心思,燕脂楼的生意也不会像现在一样热火朝天,“为何要给她们买?”
“嗯...想去看望一下,我表妹第一次来,应该带她好好出去逛逛,正好最近手头有闲暇。”说着叫来一旁的女掌柜帮忙看看,“掌柜家,先前到你这儿买过一回粉质的胭脂,这回想看看膏状的胭脂和口脂有没有什么时下最新潮的?”
女掌柜体态丰腴,满脸乐乐淘淘说不出的喜庆,见谢兰致和祁蕴衣着不凡,是当作贵客来招待的,“一看您就是有品位的,这夫君陪着娘子来买妆面的定是恩爱难分的,我呀,就推荐您买这个新出的鸳鸯并蒂半边娇,保管您夫君也喜欢。”说完还“嘿嘿”两声。
“不不不,您误会了,他不是我夫君,是...是我兄长。”谢兰致心口一悬,忙着摆手否认。
然而祁蕴却是在她身边笑意不褪,要是谢兰致不说,他是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
女掌柜也不觉得尴尬,只是致礼抱歉后接着说道:“?悖?俏已圩荆??槐鸺?帧N颐腔褂刑旃?伞⑹ヌ葱模?褂写钆浜玫目谥?⒚槛臁⒒?淠兀?捕疾淮恚?媚锖煤们魄啤!
谢兰致看了一堆挑的头疼,从腰间的荷包的掏出一锭银子,“不用再挑了,这些都帮我包起来吧,多谢。”
“好好好好,这就包这就包,我们还能送货上门......”女掌柜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一锭银子脸上笑的花一般,如获至宝,忙的叫人来招呼。
拿过东西,俩人几乎是被门口的人潮挤出了燕脂楼,再出来时额上都沁出了汗。
“殿下最近很爱笑啊。”谢兰致想起刚才肯定道。
祁蕴没有第一时间接过话茬,只是拿过她手中包装精美的瓷盒,故意冲她弯唇笑了笑,“只是最近吗?我私下里难道要板着脸?”
“额...”谢兰致一时有些语噎,的确只是最近才开始更有意无意的注意祁蕴,先前更多是在疑心,也无暇顾及其他,“那倒也不是,殿下多笑笑好,有亲和力,而且我娘说多笑笑有福气。”
“是么,好。”
也不知好在何处,谢兰致想。
谢府确实离雀廊不远,走上不一会儿就到了,祁蕴目送谢兰致离开后,又独自去了琅园山下的一处僻静少人的茶园。
不一会儿,便有位身披碧绿斗篷的姑娘而来,“属下朝饥,拜见殿下,自殿下进京以来一直不得机会见面,今日竟能在雀廊得见。”
“你今年刚调到盛京?”祁蕴转过身,俨然已经换了一副淡漠严肃的模样。
“是的,朝饥得大掌事帮衬,已经成了雀廊炙手可热的舞伎。”朝饥这时摘下了面纱,双唇紧抿,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慌乱也不敢多将目光停留在祁蕴那张深邃的面容上。
“嗯,目前这个噱头还有些价值,虞枫此人交给你了。”
朝饥得意一笑:“放心吧殿下,虞枫...属下势在必得。”
“这个月之内,必要成事,此后,为保你身份,便不用再去雀廊了。”祁蕴掐断了茶柄,递给她。
朝饥受宠若惊,双手恭敬接过后迟疑道:“殿下...最近属下听到许多您和...谢大人的事。”
祁蕴扬眉,来了兴致,“怎么说?”
“就是些相称相合的话,属下只是想问问殿下,是否是在利用谢大人?”
“这你不该问,做好你要做的事,她明日会去祝府。”祁蕴撂下这句话便离开。
朝饥独自捻着茶树叶,苦笑自话道:“殿下真是叫人难琢磨。”
陆拾贰 家里的小狐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