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老夫腿脚不便,只能做做这些手上功夫,打发时间。殿下深夜前来,不只是来喝茶吧?”谢老一坐在这儿便开始忙活起来,四方桌上是摆弄精巧的茶具,伴随着屋内环绕的水道,流响轻动。
祁蕴双手分别放在膝盖上,看着谢老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笑道:“我是特意来向谢老道谢的。”
“老夫并未帮过殿下什么。”
“您没有,但琼老有。”祁蕴接过谢老递来的茶,捻在手中继续道:“我还要感谢您的一番苦心,将琼老送到茨阳,放在我身边时刻提点。”
谢老嗤鼻一笑,他是费了好些功夫才把李琼连哄带骗到茨阳的,但没想到祁蕴知道的还挺快。便也开门见山道:“他向来惜才,能愿意在殿下身边帮衬,也说明殿下值得。但殿下今夜前来,除了道谢,是希望老夫为你做上些什么呢?”
祁蕴滑动喉结,垂眸低声道:“兰致被陛下责罚,已经是百官皆知了。凭多年前那件事便看出您爱女深切,如今她受了委屈,您老不心痛吗?”他说这话时低声慢语,轻飘飘的便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
“兰致受罚,是她做的还不够让陛下满意罢了。”谢老泰然自若,丝毫没有为他的话感到动容。
“是么?以兰致的本事,能做出什么什么让陛下不满的事?不过是陛下一贯的多疑罢了,我猜陛下此举是为了警示她,要将她变成一个更好操控的傀儡。”祁蕴小口小口品尝,黑眸仿佛两颗磁石一样具有吸力。
“这般议论陛下,就不怕老夫去告上一状吗?”
“您不会的,都说谢老的双腿是当年意外所致。”接着皱起眉头紧盯着谢老一字一顿道:“可到底为何,您最清楚了,这般逆来顺受,可一点儿都不像您自己啊。”
他说中了谢老心中的疙瘩,放下茶杯,终于有了些异样的神色,扯起嘴角中肯道:“如你所知,不过老夫不在乎,只要兰致能安然无恙、顺遂心意。”女儿不仅是他的希望,也是夫人的。
“谢老慈父之心让人动容,但您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却可以如您所愿。”祁蕴吐字清晰,步步紧逼。
气恼的可不止谢老一人,要知道他袒护谢兰致的心意也并不少。
“殿下以何立场说这句话呢?”
“就以…我与兰致,自小共历生死。”一场生即是生,死即是死的生死劫难。
“殿下最好将此事烂在肚子里,绝不能让兰致知晓半个字。既然殿下愿意,又能做些什么?”谢老有了松口的迹象。
“唯有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人,才能及常人所不能及。”
祁蕴算是知道了,谢兰致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她效忠的是皇上,那这个皇上是谁都一样,为何不能是他呢。
谢老阖上眼思虑片刻,说道:“殿下想找李琼回来?”
肆拾壹 殿下换内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