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都不离他,说:“兰致,舅母听说你这回是和懿王殿下一同去的榴阳。”
“是啊舅母,殿下他刚参与朝政,所以陛下想让他去历练历练。”谢兰致极力的发动全脸眉开眼笑,嘴里的糕点都含在嘴中好久了,就差一口茶咽下,但不得不听着祝夫人呶呶不休。
祝夫人听后一副惊喜的模样,凑近说:“难怪都说你和懿王交往甚笃,关系可不一般呢。”她是想着谢兰致定能在懿王跟前说上话,她家沃雪正到了婚配的年纪,又出落的美艳,再加上有这层关系,盛京城里高官子弟那么多,定不愁寻不得好夫婿。
祝夫人和祝苍梧倒是心性不同,一个是只愿凭自己的本事,茕茕孑立,另一个是意图走捷径,渴望依傍他人。谢兰致可算明白舅舅当年为何愿意放弃实现抱负的大好机会去岑阳了,有舅母在这么个八面莹澈的人在,最是容易心软了。
她还稀奇这么荒诞忤逆的言论谁敢大言不惭,坦言道:“舅母这话可不能轻易说出口,懿王殿下金枝玉叶,怎会是我可以高攀的,只不过例行公事罢了。再者殿下为人谦和,对谁都是和颜悦色的。”她实话实说,在她心中确实如此。
闻言,祝夫人拖着长音哦了一声,一副我都懂的模样,心中却是怪这孩子死脑筋不懂变通,有这么好的机会却把握不住。“也是,兰致常年在陛下身边,没有我这般妇人的短见,是我口不择言了。”
怀澄在一旁看见谢兰致的手指沿着茶杯边缘不断打转,便心领神会道:“大人,裴老今日不是还说要咱们过去见见新上任的礼部侍郎吗?快到时辰了。”
怀澄果然靠谱,这暗语一看便知。
谢兰致故作遗憾的缓缓起身道:“舅舅、舅母,实在不巧,过几日有机会了,咱们再好好叙旧,兰致先告辞了。”
祝夫人虽然还小有遗憾,但也只能作为长辈的关怀说:“你这孩子就是上进,歇都不带歇的,公事再多也要注意休息。”
谢兰致道了一声好后,将东西放下便离开了。
“去查查方才舅母所说的那件事,是不是人人都这么传,查出来造谣生事者,一律关押大理寺。”谢兰致正了正幞头,顺带揉了揉眉心。
“好。那咱们现在去哪儿?”怀澄问。
“去趟裴老那儿吧,本来是约了明日去看的,既然现在无事,正好去转转。”才说着便已经大跨步往前去了。
怀澄在后头还不及反应,大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家都没回呢。
裴家便是五大家族之一,裴家往上都是大岐的中书令。既是决策机构,裴家人可都是说一不二、执傲顽固的脾气,裴家的女眷也皆是泼辣爽朗,这一家族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但唯一的一股清流便是裴老的二公子裴柏,真真如晨间中弥漫的雾气一般细腻温柔,一眼便觉得清逸通透。俩人虽是同窗,但已经很久没见过了,谢兰致也只是从坊间传闻中东拼西凑来的这些描述。
就是不知裴柏和祁蕴若论温和谦逊,究竟谁会更胜一筹呢。
叁拾伍 舅母的小算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