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他们还是找上了奴婢,就在殿下您京郊农庄遇刺之前。”
褚含清闻言心惊无比,“你说什么?难道本宫在京郊遇刺也有你的参与?”
银筝愧疚的根本不敢抬头,“是……杂耍班子的消息是奴婢在府里传开的,奴婢是故意劝着您去的……”
“拾香也是奴婢觉得她有问题,故意推荐到您身边的。”
“至于与齐王的联络,靠的是府里的账房先生。先是王双福,后是乔永贵。除了联络奴婢,齐王本来还打算让乔永贵伺机做些假账册污蔑殿下,不过他暴露的太快,后来就没什么用了。”
“毒害殿下的命令是在平安镇时传给奴婢的,就是殿下出门逛街而奴婢自请留下看守行李那天。那人假扮叫卖的货郎,喊出暗号引奴婢出门,将命令和毒药连同针线一起交给了奴婢。”
听完银筝的交代,褚含清已经不知该作何反应。
近一年来遇到的这些事,里面竟然都隐隐存在银筝的痕迹。
“你跟岳峰是一伙儿的吗?”
银筝摇摇头,“不是,奴婢并不知道他也背叛了殿下,还曾经差点被他察觉到蛛丝马迹。”
这也是岳峰将消息留的如此隐蔽的原因,府中被他怀疑又没找出的眼线竟然就是银筝。
褚含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淡的像风又冷的像冰,“本宫刚刚说错了,你并没有叛主,因为从一开始你的主子就不是本宫……真是难为你忍辱负重伺候本宫多年了。既然已经做了那么多事,刚刚又何必打落那个药碗呢?直接毒死本宫,完成你主子的命令不好吗?”
银筝撅着身子砰砰磕头,“奴婢对不住殿下,奴婢有罪——”
她要怎么说啊,其实心里她早就把褚含清当成自己的主子、把长公主府当成自己的家了。
可她做出的错事,不值得被原谅,也不应该被原谅,连一句求饶都不配说出口。
褚含清袖中的手紧了又松,绷着脸问道,“本宫不明白,齐王对你有多大的恩德,值得你这样替他卖命?”
谋害长公主死路一条,今日褚含清如果被毒害成功,银筝绝不可能活着走出这个房间。
银筝磕头的动作顿住,随即抬起头来,挂着一脸泪朝褚含清笑了笑,“我的生父是凌云法师……”
不顾褚含清的震惊,她继续说道,“他在未曾进宫之前,奸污了去庙中上香的我娘,还把她囚禁起来。我娘怀上了我,这个畜生竟然觉得这样更能满足他的兽欲……外祖家贫穷软弱斗不过他,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直到我出生,他厌倦了我娘,将我们赶回家去。我娘对外只说在外地嫁了人,丈夫死了守寡才回娘家来。”
“我娘恨我,厌恶我,却又舍不得掐死我。直到我懂事才明白自己的身世有多令人恶心。”
“后来我娘嫁了个鳏夫,人很和善,对她很好。可那个畜生又出现了,他要将我带走培养成德太妃的细作,如果不答应就把我娘过去的事情宣扬出去。”
银筝似哭似笑,委屈又癫狂,“我娘前半生已经被他毁了,我怎么能让他再毁了后半生呢?”
“我朝他要了一笔钱给我娘,跟着他进了宫。本来是想找机会杀了他的,可我实在没用,杀他不成后被打个半死,又被他反过来威胁。后来这个把柄落到了齐王手里,我不得不为他做事……”
第218章 内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