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折花给褚含清梳妆打理完毕,问柳就走进来,福身行了一礼,“殿下,晚膳已经摆好了”。
褚含清对着镜子抚了抚鬓角,搭着折花的手站起来,“用膳吧”。
晚膳摆在了厢房的小花厅里,四面窗子都打开透着气,傍晚不像中午那么热,屋子里只摆了一个冰盆,有小丫鬟已经拿着扇子在冰盆前站好,准备给主子打扇。
桌子上摆了八个菜,相比于褚含清尊贵的地位,数量并不算多。但各色菜式样样精致,且搭配起来还有调养身体的功效。用的餐具也是精致的上等瓷器,细节里处处透着尊贵。
洗了手入座,折花和问柳在旁布菜,静静吃完了一餐饭。
饭毕漱了口回到正房,褚含清吩咐折花,“你先下去吧,锦瑟回来了让她来见我”。
“是,奴婢告退”,折花行了礼退了出去。今日是问柳当值上夜。
问柳沏了一盏菊花蜜水给褚含清奉上,然后安静站在一旁。
“问柳”,褚含清突然开口。
“奴婢在。”
“你家中还有何人,可有兄弟姐妹吗?”
问柳虽然疑惑主子为何突然问这个,但仍是恭敬答道,“奴婢家中已经没有人了。奴婢为了得那二十两银子给母亲治病,也为了有口饭吃,跟着采买宫婢的公公进了宫。后来殿下身边的宫女到了年纪被放出宫一批,奴婢就被先皇后派来侍奉殿下,又随殿下出宫到了公主府。”
“倒是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母亲的病好了么?”褚含清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问柳的神情低落下来,“进宫的第二年,母亲就去世了。那二十两银子杯水车薪而已。至于兄弟姐妹是没有的。奴婢父亲去得早,只奴婢母女二人相依为命”。
说到这里,问柳的眼睛仿佛要渗出眼泪来,但奴婢在主子面前不能哭。自小在宫里学的规矩就是,宫里的下人不准掉眼泪,主子们嫌晦气。
褚含清默默放下了杯子,没有再说什么。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天潢贵胄歌舞升平锦衣玉食,却有穷苦百姓衣食无着卖儿卖女。而她就是天潢贵胄里最顶级的那几个人之一。这对比太鲜明,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气氛突然有点沉重。
问柳心里也有一点忐忑,好像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正要说点什么逗趣的话哄主子开心,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女声,“殿下,奴婢锦瑟前来回话”。
“进来吧。”
锦瑟进门行礼,褚含清问道,“叫你去办的事情如何了?”
“奴婢今日去暗卫营见了岳峰统领,他说近日并未发现朝中大臣有异动。只是这两个月京城突然出现了一股不明势力,人数不好确定,且行踪比较隐秘。追查下去发现虽然跟朝中势力无明面上的关联,但跟一些官员家拐了几道弯的亲戚有接触。有问题是肯定的,但现在没发生任何事,想深究无处下手”,缓了一口气锦瑟继续说道,“岳统领还说,能追查到的几个人的行踪,发现他们共同之处就是经常去花月楼。”
“又是花月楼?”褚含清非常疑惑,“昨日兵部尚书之子与兴远伯世子就是在花月楼打了起来,如今岳峰又提到花月楼……”
褚含清告诉自己这只是个巧合,花月楼作为京城最出名的青楼,官员贵族子弟出入再正常不过,喝多了打一架也是常发生的事情。可是直觉总觉得有问题。
“锦瑟,你去通知岳峰,派人好好查查花月楼。顺便将京城的青楼酒肆都排查一遍,有结果了让他直接来向我回话,你去吧。”
“是,奴婢这就去。”
第3章 朝堂争锋(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