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刘邦指着坐在右侧的一名虬髯汉子,那汉子名叫樊哙,满身横肉,一脸凶相,此刻却矮身苦劝,“县令那家伙就没做过人,不过大哥,这酒不能再喝了,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刘邦一把推开樊哙,又指着坐在左手边一名大脖子壮汉问道:“老子给那县令征发过多少次苦役,得罪了多少人,他说踢我就踢我,是不是混蛋?”
大脖子壮汉红着脸,同样骂道:“岂止混蛋,简直就是混蛋!”
“周勃,你少说两句!”大脖子壮汉旁边一个矮个子男人说道。
“夏侯婴,你是县令的车夫,肯定帮县令说话。”
大脖子壮汉是周勃,矮个子男人是夏侯婴,两人几乎要掐起来。
“你一个吹号子的,懂什么,这是上面的命令,不关县令大人的事。大哥心里郁闷发泄两句就完了,你跟着瞎起什么哄?”
“你一个车夫,你又懂什么?说什么上面的命令都是唬你们这些小吏,这种理由也信?”
“我去你大爷。”
“我才去你大爷。”
周勃一下骑到夏侯婴的身子上,把他摁到地板上,抡起拳头就要砸过去。樊哙一下跳了起来,扒拉着周勃的上半身,硬是把两人生生分开。
“打呀,打呀,打烂了正好赔钱。”
一个清甜的声音响起。
小酒馆的老板娘曹氏气鼓鼓地走了出来。
“我在后厨就听到你们在这嚷嚷,还让不让我做生意了。”曹氏嘟着嘴皮子,刘邦看了,恨不得把它压回去。
“你们……”刘邦狠狠地瞥了两人一眼,“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在这里撒野?”又对曹氏说道,“他们就是装个样子,不敢打架。”
“是啊,”周勃酒醒了大半,粗着脖子红着脸笑道,“大秦律法禁止私下斗殴,我和夏侯婴就是随便耍耍,不是打架,嫂嫂放心。”
夏侯婴也赔罪,“惊扰嫂嫂,抱歉了。”
曹氏回到后厨,临走交待他们别忘了付酒钱。
众人听到要付酒钱,借故溜了,只留刘邦一人在喝着闷酒。
酒馆外,雨淅淅沥沥地下。
刘邦见街上没有行人,酒馆也没几个生意,便擅自做主把门关了,来到曹氏所在的后厨。
“怎么进来了?有客人来了?”曹氏放下手里的活要出去,被刘邦一把抱住,“放手,大白天的。”
“门被我关了。”
“我家打开门做生意,你替我关什么门呀?”
“反正也没人来。”
“对了,樊哙他们给钱没有?”
刘邦抱住曹氏一顿乱摸,曹氏气道:“你那些兄弟每次来不是赊账,就是少给钱,我伺候不起。”
刘邦大气道:“我是亭长,是大哥,哪能管他们要钱?”说完,发现不对,叹气道:“我现在不是亭长了,哎,算了,这破亭长不当也罢。以后啊,我让樊哙给你拿肉不要钱,让夏侯婴给你车前驭马,让周勃给你家吹唢呐……”
“呸,你家才要办丧事,吹什么吹?”
“周勃也吹喜事,婚丧嫁娶业务宽广得很。”
“你以后就安心跟着我开酒馆吧。”
曹氏脸一红,不知道是不是被笼屉的蒸气熏的。
刘邦握着她的手,揉着,“我得看看新就任我职位的人长什么模样,看看对方多大的本事。”
第15章 异地就职扶苏兴高采烈,亭长被撤刘邦一头雾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