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知道扶苏回来,帽子都没有戴整齐便急着出来,两师徒见面,分外眼红。
“师父!”
“公子!”
“你瘦了。”
“你也没胖。”
“师父,父皇命我去南郊见一位故人,我只是顺路来看看你。”
“南郊?”淳于越对南郊起了生理性的厌恶反应,皆因他之前在南郊有一处荒山,便宜贱卖给赵异后,平白让对方发财,自己除了十斗盐什么都没有捞到。“南郊什么地方?”
“一处庄园。”
“庄园?”淳于越眼珠子滴溜转,不会这么巧吧,当即拉着扶苏的手,“既然时间紧,师父陪你去,路上正好可以多说话。”
淳于越拉着扶苏出门,两人坐在马车上一路颠簸地来到赵异的庄园外面。
“果然是这里!”淳于越这几日经过打听,终于打听到赵异的住处,一直想着应该通过什么途径和赵异搭上话,没想到扶苏这时候出现了。
“徒儿,”淳于越拉着扶苏的手,“师父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帮帮忙。”
“师父有话尽管说。”
“那好,此间主人叫赵异,前些日子为师不小心卖了一处荒山给他,现在希望要回来,你是大秦的长公子,这个小小的要求,你应该办得到吧?”
“那当然,”扶苏想也没想便答应,松开淳于越的手,“徒儿先进去了,师父在外面等我消息。”
扶苏来到庄园门外,此时姜伯正好从里面出来,两人打照面,扶苏兴奋地冲了上去,“姜伯,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回老家了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没死?”
“这个倒霉孩子,”姜伯拎着装尿的桶,要去菜园子施肥,就差没淋到扶苏的身上,“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我还没死?老夫老而弥坚,老当益壮。”
“我就是一时激动,你别往心里去。”扶苏拍着姜伯的肩膀,转头对淳于越道,“老熟人,师父在外面稍等,事情很快办好。”
淳于越见姜伯看过来,马上放下车帘子,把头缩了回去。
“什么事情?”姜伯问。
“进去说。”扶苏让姜伯在前面带路,两人来到大堂。
赵异见姜伯拿着尿桶去而复返,旁边跟着位年轻人,眉宇间跟自己有几分神似,就像是没有长开的自己。
“你是……”扶苏看着赵异,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惊恐地转过身去问姜伯,“姜伯,这怎么回事?此人真是我爷爷?”
姜伯点头道:“公子还记得小时候老奴曾不小心跟你透露过庄襄王没死的消息吧?”
扶苏道:“我以为你老糊涂乱说话呢。”
“大王在三十多年前突然进入活死人的状态,众人不知所措,在陛下的授意下,把大王安置在这里,直到今天,大王又突然醒来。”
姜伯说完,扶苏上下打量起赵异,感叹世界的神奇。
赵异看着面前的扶苏,这就是被嬴政寄予厚望的大秦长公子,若不是蠢到自杀,说不定大秦的未来会有所不同。要教这样一个迂腐之人,可不能用普通的说教。
赵异轻轻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一张黄澄澄的帛书,不耐烦地递给扶苏,“自己看吧。”
扶苏接过,眼睛扫过帛书上的文字,是父皇的圣旨。
“这……”
扶苏双手忍不住地颤抖,咬着牙说不出话,“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父皇要我去死?”
第8章 杀术士始皇毫不手软,接圣旨扶苏当场下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