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吃过早饭,去和蔚蓝告别。
给他搭完脉,脉象非常平稳,体内的蛊毒一点残留都没有,胳膊上的三道红色的蚕丝也已消失。
“蔚蓝,根叔,我走了,你们留步,不用送了。”白芷笑容灿烂背着自己的小布包走出蔚蓝的院子。
一刻钟左右,白芷又回来了,懊恼地把布包一扔,走上前抓住蔚蓝的衣领。
“你什么意思?不是解了你的毒就让我走吗?”
蔚蓝狡黠的目光对视着她。“我的胸口还是不舒服,有点闷,你再看看。”
白芷又搭了半天脉,一切正常,一定是在戏耍她。
“不好意思,恕我才疏学浅,其他病我看不了,我只答应了解蛊毒。”
“哎呦……哎呦,好疼。”蔚蓝娇弱的捂着胸口。
“根叔,你那天不是作证,说话不算数的人是狗吗?”
管家擦擦额上的汗,还未开口就听见几声狗叫:
“旺旺……旺旺。”
白芷看着旺旺的蔚蓝,搭在他脉上的手松开了,指着他的鼻子。
“你……行,算你狠……”
拿起布包回了住的地方,沮丧地坐到椅子上。
灵儿端着零食走进来,笑着递给她:“吃点东西吧?”
“你也知道?”白芷心里的火突然冒了出来,原来大家都知道她走不了,只有她这么多天废寝忘食地一心想把毒解了,离开这个地方。
她拿过托盘扔了出去,把灵儿推出屋,拿起屋里的花瓶摔到地上,桌子上的茶壶茶碗、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铜镜、都一起砸了。
骗她一次又被骗第二次,心里的火像浇了油一样烧得凶猛而热烈。
砸得累了,颓然坐在角落里,蔚蓝的毒解了,他再活个几十年都没问题,盼他死了再走是不可能了。
白芷推门出去看看正午的太阳,冬日晴空万里,只是在这四方天地里,没了自由。
她来到蔚府的花园,冬季园子里没有鲜花盛开但树木到还郁郁葱葱,看了看开始往太湖石堆砌的假山上面爬,假山下面一侧是一湖池水,上面结着薄薄的冰。
白芷站在高处看见蔚府的房檐院落比叶府还大上许多,即使她有轻功也逃不出这些院子里面把守的侍卫。
“白芷姑娘快下来吧,天冷别受了风寒。”灵儿着急地在假山下往上来。
白芷置若罔闻继续往最高的地方爬,站到假山最高处,她缓了口气看向耀眼的太阳,像鸟儿一样张开双臂,背对水面让身体自由坠了下去。
顷刻间鼻子嘴巴灌满了冰冷的湖水,白芷突然觉得自己自由了,身体在慢慢地下沉,意识有点模糊。
倏尔她被一股力道揽入怀里,睁开眼是蔚蓝焦急的脸,她猛地推开他,他又游过来抓住她的胳膊。
她在水底抵抗挣扎一会耗尽了力气,被他从后面拽着拉上了岸,灵儿急的在湖边拿着披风跑了过来,披在她和蔚蓝身上,她被蔚蓝打横抱进屋里,直接扔进了氤氲热水的浴桶中。
一冷一热的感觉,犹如冰川与火焰互相不可融合,也像极了此刻她与蔚蓝的关系。
一个一直想逃想要自由,一个拼命想留却留不下。
第44章 囚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