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十分随意地‘哦了声：“忘记了。”
“……”
“走了，陆老师。”沈肆起身，从两人身边经过，手指一勾，就拉住了陆然的书包带，拉着她向楼上走去。
陆染踉跄了几步，差点没站稳，好在有沈肆的力量撑着才没摔跤，跌跌撞撞地被迫跟了上去。
许意看着两人的互动，也没说什么，心情很好地重新回到院子里浇花。
说是学习，那就是真的学习。
出乎陆染预料，沈肆真的把她布置的作业都写完了，而且还十分工整，除了他的字有那么一丢丢的狂放不羁外，其余都很完美。
甚至，他还在她原本的笔记上补充了一些技巧性的知识点。
陆染这才反应过来，沈肆虽然不太会，但基础也没有非常差，一切都只是看他愿不愿认真学罢了。
理科其实挺讲究天赋这东西，有些人听一遍就能举一反三，而有些人刷了好几张试卷，该不会还是不会。
沈肆算前者。
少年认真起来的模样跟平日大相径庭，眉眼稍敛，修长的指尖捏着笔，指骨微微凸起，一笔一划，写的极为认真，从头到脚收敛了锋芒，透着些许柔和。
陆染有些走神。
这时，沈肆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就连桌子都微微颤动。
陆染回过神，下意识看了眼沈肆，见他神情淡漠，并没有理会。
手机响了一分钟，停了。
可没过多久，再次响了起来。
陆染这下看清了手机显示屏上的来电显示—沈君衍。
是个简单粗暴的备注。
姓沈……
陆染想起了什么，再次看向沈肆。
沈肆似乎被这铃声吵到了，眉头一拧，放下手中的笔，按下了接听键，嗓音疏离到不行：“什么事？”
“看微信。”
低沉略微带着疲惫的声音在书房里响起，与沈肆相似的，是同样不怎么起伏的语调。
沈肆‘哦了声，挂断了电话。
刚点开微信，沈君衍的视频通话就打了过来。
沈肆本就不耐，按下接听键后，随意地翻盖丢在了桌上，也不介意被一旁的陆染听着。
视频接通，沈君衍没有说话，手机里倒是响起了另外一道年迈却无比慈祥和蔼的声音：“阿肆啊，你那边也天黑的吗？房间里没开灯吗？”
沈肆一愣，紧接着像是变戏法似的。
陆染见沈肆直起身子，抬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像是收起了所有的懒散和不耐，眉眼柔和到不像话。
“奶奶。”
陆染听见沈肆唤道。
陆染坐在一旁，看不见老人的模样，但听声音，应该是个很温和慈爱的老人吧，陆染想。
沈奶奶在那边说着话，沈肆每句都没落，一一应着。
手举久了手机，微微发酸，沈肆换了只手拿，镜头却不小心偏移了些许，露出了坐在旁边的陆染。
陆染没发觉，垂头专心看着习题册。
倒是沈奶奶眼尖，对着沈肆笑呵呵地问道：“阿肆旁边的是同学吗？不给奶奶介绍介绍吗？”
第20章 情人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