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眼尾还泛着红，这抹笑看着十分勉强，就像是为了场面不难看而挤出来的笑。
莫名地，沈肆只觉得更烦躁了。
“回学校拿东西。”
“哦……”
“嗯。”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好在这时公交车终于来了，刚刚抽烟的男人连烟头都没灭，直接往垃圾桶里一丢，带着一身烟味走上了公交车。
车子里人本就多，加上刚初秋，整个车厢充斥着一股难言的味道。
陆染几乎是被推着走上车的，汗味夹杂着烟味，让陆染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车子刚要起步，突然有人从后面跑了过来，拦下了车，司机猛地一刹车，整个车厢里的人都没反应过来，齐齐向前跌去。
陆染被人猛地撞了一下，手没握住扶手，直直地向前摔去，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对、对不起。”陆染手脚无措地退出了沈肆的怀抱，垂着脑袋小声道歉。
少女身上有股淡淡的栀子花香，像是洗衣液的味道。
沈肆不自在地轻咳了声，“没事。”未了还补充了句，“握好扶手。”
“嗯，谢谢。”少女声音很小。
沈肆‘嗯了声，身体却不动声色地挪到了陆染身后。
等两人从公交车上下来，转战到地铁，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因为是周末，地铁上的人也比工作日多了不少，好在是两人是起始站，坐到位置上，陆染的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早上六点到现在，她都没有好好休息一下，此时一旦松懈下来，睡意就这么上来了。
沈肆虽然在玩手机，余光却一直注意着旁边陆染的动静，她睡着的时候，沈肆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少女一眼看起来就是很乖的类型，即便现在睡着了，身体却还是下意识地蜷曲着，小小的一团抱着旁边的铁栏杆，脸靠着手背，脸蛋上的肉被挤压着，让人忍不住想捏。
莫名地，看着女孩的睡颜，沈肆也有些困了，懒懒地倚着椅背，阖上了眸。
地铁走走停停。
沈肆是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的，猛地睁开眼，下意识瞥了眼站点，幸好，还有两站才到，没有坐过站。
少女还在睡，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梦，眉头一直都是紧锁着的。
兜里的手机一直震动不停，沈肆不耐烦地掏出了手机。
“什么事？”语气极为不耐，跟吃了炮弹似的。
李剑一脸懵逼，“沈哥，又是谁惹你了？”
“有屁快放！”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似乎有些高了，瞥了眼身边的陆染，压低了声音：“没事就挂了。”
“有事有事，沈哥来峡谷啊，五缺一呢。”李剑刚说完，才注意到沈肆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哥，你大周末的不在家摆烂，去哪里耍了？还不带我一个。”
沈肆戴上了耳机，语气无比随意：“地铁上呢，挂了。”
“等等！哥，你还没跟我说你在地铁上去哪呢。”李剑对某方面有着极其敏锐的直觉，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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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油腻的男人[1/2页]